“臣下狼顾叩见君上,故号一十五年我与刑爵一起被选为守护者,却在出了云之国以后便被彻底除名,等我再回云之国,才发现的府邸和家中产业便尽数都归了大护法。”
狼顾跪下向云霄行礼。
“起来吧,”云霄上前扶起狼顾。
“臣下梁誓叩见君上,天启四百三十二年,我作为新任守护者,离开了维宫,而我家族中人,却得到了我起兵叛乱的消息,他们惶恐不安,准备外逃,被大护法发现,尽数斩杀。”
云霄面色凝重的看向梁誓,他们与大护法之间的血海深仇,超过了云霄的预计。
“臣下明月叩见君上,故号四十一年,大护法与巫师法界内斗完全拉开,而后巫师法界战败,我的父亲作为法界的心腹,被大护法亲手杀死,就在这华渊阁中。”
云霄看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都起来吧,既然都是大护法的敌人,那便是我与刑爵的朋友。”
“谢君上。”
云霄挥手示意让他们坐下,然后自己找到门口,将那些护卫支开。
刑爵和梁誓他们面面相觑,都在猜测云霄想做什么。
“我连夜召你们过来,是有一件大事,想让你们替我去办?”
“不知君上要我们去做何事,要如此急迫。”
云霄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了之后,才看向刑爵缓缓说道:“这些时日,我想你也可以看得出我对安夏的心意,如今她一心想复活她的哥哥,可我让她和我一起留在云之国。”
“君上的意思是?”
“我要你们把祭坛毁了。”
“这,”刑爵有些为难的看向云霄,“若让安夏王妃发现,恐怕日后,她与君上、”
刑爵欲言又止,他知道云霄能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我才要找你们来办,整个云之国中,你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刑爵眉心紧锁,他看上去有些为难。
“还望君上三思,此事一做,可便没有回头路了。”
云霄低头笑了笑,“而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无法孑然一身逍遥世间,那便与这世间之人,包括自己,斗到底。”
刑爵何梁誓有些惊讶的看向云霄,如此破釜沉舟之举,却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气魄。
“既然君上已经下定决心,那刑爵立即去办。”
云霄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温良宫又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说了一个谎,便要数千个谎来圆,今日你留住了安夏,可往后你又该如何呢?”
云霄越来越头。
“我只想留住她,若日后她发现了这一切,要如何对我,都是我该承受的报复。”
“身为一个君王,你已经学会了心机与手段,但还不够内敛,你今日如此对待大护法与法界的做法,虽然打压了他们的气焰,却也彻底与他们结下了仇,往后你想做任何事情,他们都会想方设法阻拦你的。”
“那我往下该然后抉择?”
温良宫向门外看了一眼,然后缓缓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拔掉这两颗毒牙。”
“师叔的意思,是除掉他们?”
温良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可他们的势力盘根复杂,想要一举拔除,恐怕不是易事吧。”
“我们动不了他们,那便让他们自相残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云霄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温良宫,若比心机,云霄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微弱的初学者。
“我明白了,谢师叔指点。”
温良宫伸了个懒腰,然后向门外走去。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很多琐事等着你呢。”
云霄躺着书房的床上,他的眼中都是安夏的模样,他彻底爱上了她,也彻底改变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究竟是对还是错,只是心头升起了一些愧疚,不知是对安夏还是雷落。
荒界的另一边,储越还在荒漠行宫守候,他要等到他的荒主复活,他要等安夏再次回到他的眼前。
“已经半个月了,离最后的时限只剩下最后的六天,听我一句劝,到玄京,找煞鹰吧,他们不会成功的,我们的荒主,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储越坐在墙头,看着天空中暗淡的明月。
“太阳快出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日,很快就会熬过去了。”
“为何非要这么执着,你可想过,如果安夏公主他们失败了,你该何去何从呢?”
柳深提着一些酒菜,放到储越的眼前。
“怎么样,陪我喝两杯?”
储越抬头诧异的看了看柳深。
“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是呀,”柳深点了点头,“荒界都易主了,我当然也要改变,我得在这个乱世里活着,我们都得要在这乱世中活着。”
储越疑惑的看了看柳深,这样的话语,曾经也有人和他说过。那是很久之前,他才刚刚离开自己的师门。
“嘿,前面那个家伙,这条路走不通了。”
储越第一次见到雷落,是在一个混乱的密林之中。
“前面发生了何事,我听到了刀剑的声音。”
“有人在追杀我,我的侍卫正在与他们打斗。”
储越诧异的看了看眼前的雷落。
“既然在追杀你,你为何不跑?”
雷落笑着摇了摇头。
“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想杀我,我要每次都跑,不被他们杀死,也得被他们累死。”
安夏穿着男装,可储越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儿身。
“哥,别和这个呆子废话,好心告诉他绕路,还这么多问题,我看,搞不好他也是来杀我们的。”
“不会吧,”雷落看着储越摇了摇头,“这家伙这么弱,应该不是来杀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