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刑爵笑着点了点头,“是呀,我早该想到了,狼顾现在疯狂清理唯宫的守卫,必然就是受到了君上的指示,他在为战败做打算。”
“一切都是由头,那两个老狐狸,会在战败后发难,而皇甫家会发动他们所有的势力,将这个老狐狸彻底赶下台,至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温先生,他的那些旧部故吏,遍布蛮古,想要拉起一支大军,并非难事,届时配合君上的灼华大军,一统蛮古,指日可待。”
刑爵看着明月,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都是棋子,但这盘大棋,注定要有一个人执掌,我希望这个人是云霄,我相信你们都希望。”
“博弈到了关键的一步,你们能明白,君上想要什么吗?”
“得有人流血了。”
梁誓拔出手里的剑,然后看向明月和刑爵。
“先对谁下手?你们有目标吗?”
“寒光,我们三个人的案子,都是他亲自办理的。”
“公报私仇?”刑爵诧异的看了看他们。
“他是大护法在朝堂上最大的爪牙,拔了他,就等于断了大护法的羽翼。”
“可没了寒光,谁来与法老的派系抗衡呢?”
刑爵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说道:“既然都要流血,那就两边一起动手吧。”
“你们打算从哪里下手?”
刑爵和梁誓一起回头,狼顾站在门口,他迟到了很长时间。
“狼大人,最近公务很繁忙啊?”
狼顾看着刑爵笑了笑。
“怎么,你觉得这小小的权势就能分割我们彼此间的友谊吗?”
“这不是很显然吗?”
刑爵无奈耸了耸肩。
“君上是聪明人,如果我不刻意与你们疏远,他怎么放心让我去办哪些事情。”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此等心机?”明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狼顾。
“你们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狼顾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裹,上面渗出一些血红来,刑爵疑惑的看了看狼顾吗,然后问道:“你手里提着的是?”
“人头,”狼顾若无其事的说道:“来的路上,他跟踪我。”
“你就不怕是君上的人吗?”
“怕,所以包着。”
梁誓不解的看了一眼狼顾。
“你想用这个人头,来警告我们的君上。”
“猜疑也应该有个度,他谁也不信,那云之国还怎么一统下去。”
刑爵点了点头。
“最近君上的一些所作所为,的确有些夸张,你这样做也好,至少算是给了他一个警告。”
“对了,你们刚刚说要对谁动手?”
“寒光。”
“刑司的最大领导,六部之主,你们贸然对他下手,岂不是正合了法老之意。”
刑爵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除了寒光,法老的那些权贵,也该让他们离开唯宫了,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也太长了些。”
“这事交给我来办。”
梁誓主动请缨,他对法老和大护法的恨,早已深入了骨髓,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明月也一道去吧,毕竟害死你父亲的人,现在还在朝堂上活跃着。”
出了刑爵的府邸,狼顾直接进了唯宫,而明月与梁誓则秘密谋划着他们的复仇大计。
“我们的探子被人杀了。”
司礼官俯身到云霄的耳边小声的说到。
“什么人做的?”
“狼顾狼大人,在一区的巷道里,探子人头被割了,不知道狼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云霄微微点了点头,司礼官吉鲁是云霄唯一信得过的家伙,倒不是因为他对云霄忠诚,而是因为这家伙很怕死,也很在乎他的家人,大护法与法老争斗的时候,他便一直保持中立,如今云霄进宫,吉鲁便把云霄当做自己的保护伞,这些天来,他办事倒也算尽心尽力。
“你觉得狼顾想要那人头做什么?”
“或许是来见君上。”
云霄回头看着吉鲁低声笑了笑。
“他们都说,当初二位大人斗法,司礼大人不占边,直至法老离开唯宫,司礼大人都不曾言语一句,如今又为何会选择站到吾这边呢。”
“君上与他们不同,君上的心胸与智慧,远在他们之上,臣下明白,君上志不在此,蛮古大荒,开天辟地,才是君上的心愿。”
“你很聪明,吾非常喜欢你,但你要明白,有些时候,太过聪明,也不一定是好事。”
“臣下知道了。”吉鲁点了点头,然后悄然退下。
“此人可信吗?”
云霄对着屏风后的安夏问到。
“这个人城府很深,我一时间还看不出他的意图,但他贪生怕死,抓住了他的命脉,就可以让他成为心腹。”
“那刑爵呢?”
安夏摇了摇头。
“不可信,他对我们不够诚实。”
“或许只是担忧。”云霄扭头看向安夏。
“但愿吧。”
安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根据云之国的礼法,安夏虽然身为王妃,却没有资格出入云霄批阅奏折的书房,实际上,这个书房除了云霄以外,所有贸然进入的人,都会被处死。
“说说婚礼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