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红着眼,他们都是孤儿,是温良宫收养了他们,十七个弟子,数百年来,情同手足一般,尽管彼此间也会有打闹与争吵,可在千竹的心中,他们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好了,我和老四是同一年拜师的,我们之间的情感,不比你和他少,可他是为了救二师兄才死的,如果是你,你也会那样做的,央错一直在替腥辰活着,我们都应该替腥辰好好的活着。”
千竹低头看了看魏斯里躲藏的竹屋,然后低声向子菁说道:“我刚刚看到了二师兄的剑,在一个少年的手中,我怀疑二师兄又入魔了。”
子菁回头四处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博雅的身影后,拉着千竹的手说道:“这事千万不能让大师兄知道,他痛恨魔族,若让他知道了,恐怕又是一战血战了,二师兄得为了他自己和腥辰好好的活着。”
千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挥手打开结界。
“你叫魏斯里?”
子菁上下打量着这个抱着央错利剑的家伙。
“没错,我就是魏斯里,不知道你是?”
“我叫子菁,是央错的师弟。”
魏斯里疑惑的看了看他们,然后说道:“央错,央错是谁?”
子菁眉心紧锁的抬头看着千竹。
“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手里拿着的是我二师兄央错的剑,我们就想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过的怎么样?”
“我说了,我不认识央错。”
子菁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魏斯里说道:“既然你不认识我二师兄,那就把他的剑还给我们吧。”
“凭什么?你们说这剑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吗?你们有什么证据?”
“要证据是吧?”子菁咬着牙,然后一抬手,无数的飞刃把魏斯里包裹。
“我和你们开玩笑的。”
魏斯里贱兮兮的看着他们。
“现在还要证据吗?”
“不用了,不用了,其实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央错大师的师兄弟,你们和他一样强大。”
“少废话,我二师兄现在在哪儿?”
“汉洲城。”
“天灵氏的汉洲城?”
魏斯里肯定的点了点头。
“为何我二师兄的剑会在你的手里?”
“我是央错大师的跟班,负责帮他背剑的。”
“跟班?”子菁诧异的打量了一眼魏斯里,然后问道:“你也配给我二师兄背剑吗?”
“不是,”魏斯里一脸不服气的看着子菁,“你们都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不配了,我告诉你,在天脊山,我也算是个人物好吧。”
子菁无奈的摇了摇头。
“行了,我不想和你废话了,你快说我二师兄现在人怎么样了?”
“他入魔了,我们在汉州遇到了黑魔军团,央错大师不忍那里的百姓被黑魔军团屠戮,便出手阻止他们,没想到,杀伐过度,诱发了他的心魔。”
“那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魏斯里看着手中的剑说道:“是这东西带我来这里的,央错说了,让我跟着剑跑,等他心魔消散,剑会带我回去找到他的。”
“所以现在连你也不知道我们二师兄在哪里是吧?”
魏斯里点了点头,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央错与黑魔军团动手之前,汉州的人已经被黑魔军团屠戮的所剩无几了,可大战过后,黑魔军团竟然把屠城的罪责全部都推到了央错的头上。
只是一个无法辩解的黑锅,所幸央错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在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对错和黑白。
“你终于回来了。”
经过很多天的周折,魏斯里再次回到了央错的身边。
“你这破剑,整天带着我到处乱跑,居然都跑到了西江,你知道那地方有多危险吗?”
“西江?”
央错好奇的看了一眼魏斯里。
“那你该见到我师弟了吧?”
“额,这个。”魏斯里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如何表露。
“没事,见到便说见到了,我不会为此而杀了你的。”
“杀我?”
魏斯里有些惊讶的看着央错,“你不是真的如此残忍吧?就因为我见过你的一个师弟,你便要杀我。”
“我和天都不合,你应该听说了,你带着我的剑,又去西江见了他们,我怀疑你是他们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不过分吧。”
魏斯里咬着牙,面无表情的看向央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杀便动手吧,反正我的命,早晚都是你的。”
央错扭头看了一眼魏斯里,他手里的剑出了鞘,又迅速的合了起来,魏斯里抬头看了一眼,他额前的长发被央错隔去了一缕。
“又不杀我了?”
“今日就先切你一缕青丝,作为惩戒,若日后再犯,我就不会饶过你了。”
魏斯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央错这样苍白的威胁,他表示无动于衷。
“对了,你那个师弟呢?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你连腥辰都见过了?”
央错面色一沉,这次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些明显的杀意。
“是他自己出来吓我的。”
“看来,你的命保不住了。”
就在央错打算痛下杀手之时,腥辰突然在魏斯里的身边。
“这家伙弱归弱,但跑腿的功夫一流,日后我不在你的身边,有他陪着你,我也安心一些。”
“你离不开我,你自己知道的。”
腥辰抬头看了看央错。
“你每次心魔发作,都会消耗一丝我的本灵,如今我的灵魂所剩无几,修体之路太过漫长,我恐怕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