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怎么了?当年老爷子不也是造反。二哥,我们不是什么仁义之君,你我之间也会打仗,老爷子说过,我们三个,只有一个人坐得上那个位置。”
功芷面色凝重的看着倨傲。
“竟然你我早晚都要打,那为什么不现在解决了。”
“现在打?”倨傲一声冷笑,然后看着功芷说道:“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现在我们要打起来,那老大就赢了,云霄的灼华大军就赢了,天灵百年的基业就会毁在我们两个人的手里。”
“那你给二哥指条路。”
倨傲低头四处看了看,然后凑到功芷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可 以先与天都和谈,然后把军队留在边界二哥朝中党羽众多,我们两人组建一支五万人的军队,从汉州城入关,那里的守将是我的嫡系。”
“入关之后又该如何?”
“若老爷子没能撑住,提早归天,那二哥一定要让朝中的官员想方设法拖住老大:在我们回京之前,不可让他继位。”“若拖不住呢?”
“若拖不住,”倨傲眉心紧锁,面色低沉: “那便只能打了,五万人马,从汉州连夜向京都奔袭,沿途的二十万的守备军若要汇合,至少需要三日,京都有一万守备军,如果可以,我们一天就能攻陷京邰。”
“这不是造反吗?你就拉着你二哥我做这些事?”“那二哥,想怎么做?
功芷摇了摇头,然后坐会主位之上。
“你说的对,这一战不能打,天都虎视眈眈,即便老爷子归天了,我们也不能奉旨回京,六十万大军是根基,我们不能和老大搏,他手里的王牌就是天下百姓的民心,如果我们造反,- -战不成,那天下的诸侯就会起兵讨伐我们,如此做得不偿失。”“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老大坐上那个位置吗?”
“只要我们不回京,手里握着六十万的军队,老大能拿我们怎么样?他做了君王,也是日夜不安。我们只需等,等天都边关的百姓回来,等他们的军队完全撤离沃衲河。”“我们的军队还在这里,他们的军队怎么可能会撤?”
“他们会撤的。”功芷拿着手里的酒杯饮了-口酒,然后继续说道:“现在的天都还不稳定, 他们不愿意冒险,云宵还不得民心,这一战我们打的不是士气, 而是人心向背。”
倨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前的功芷,这-些倨傲早就想到了,可他不能提,也不能说,功芷是多疑的人,他一直担忧的人就是倨做,这些年倨傲带兵屡立战功,但在人心算计上,倨做从来没有与功芷较量过。
这一次会面,高低立现,倨傲便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功芷胸有成竹,他心生傲慢,却不知倨傲只是在一味的隐忍,这不是他们两个人的角逐,守在京都的大王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二哥果然高明,等老大继位了,天都安定了,我们便班师回朝,还从汉州城进关,兵至途安山,便可割据,一纸文书,起兵清君侧,到时候四方响应,老大就是想降都别给他机会。”“你倒是心狠手辣。”
倨傲和功芷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举起酒杯,痛苦的畅饮了起来。第二日清晨,倨傲很早便回到了自己的军帐之中。“让和谈的使者来见我。”
空杰匆匆忙忙将旬御带到了倨做的眼前。
“又见面了三殿下,与黑魔-战,天灵立了大功,我们陛下说了,只要几位殿下可以摒弃前嫌,他可以不计较,天灵的封地一分为三,你们都是王爷。”
“哈哈哈,”
倨傲仰头大笑,“云霄 现在的牙口就松动了吗?说出这些漏风的话,真是大言不惭,我天灵百万雄兵若非如今情况危机,我早打过沃衲河了。”
句御也笑着看了看倨傲。
“这些都是为了体面说的话,若三殿下派人去与我们和谈,也会这样讲,旬御清楚三殿下在担忧什么?一旦和谈不拢,大军开战,无论胜败,天灵国君的位置可就与两位殿下无关了。”
“句御,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天灵的事,你不该管,也不该过问。”
旬御微微点了点头,“当然,不过我看在之前同盟的情分之上,还是想劝诫三殿下一句,百越争权,十年内乱,都是我为人宽厚,不愿赶尽杀绝:而今天灵也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我希望三殿下能够斩断手脚,浴火重生。”
“百越之事,我也有所耳间,这一次云霄没有把你圈禁,还让你来做和谈的使者,我颇感意外。”
“三殿下,我们还是来谈谈和谈的事宜吧。”
旬御回头看了一眼云固,还有其他-同前来和谈的华渊阁大学士。“这是我们天都拟订的和谈协议,希望三殿下仔细斟酌。”倨傲接过云固手中的协议,没有观看就直接放到了桌上。
“你们的这份和谈协议,在传来和谈之时我便看过了,里面有些条例不妥。”
“哦?不知三殿下觉得哪里不妥,我们皆是可以协商的。倨傲抬头看了一眼空杰。”
“我们以为,这份和谈协议中,没有明确指出双方休战的期限,这不合常理,还有关于沃衲河一带的划分也有失偏颇。”
“那你们想怎么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