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还喜欢我吗？”

“还？”林轩故作疑惑的看了一眼白雅曦。

“别说你没有喜欢过，我不信。”

“你不信，那就没办法了。”

林轩耸了耸肩，然后继续漫无目的朝前走去。

“那朝海幸子呢，你都不去和她道别吗？”

“道别？道什么别，我要去哪里吗？”

白雅曦突然停了下来，林轩转头看向她。

“混妖的寿命是人类的三分之一，子枫说你的心脉已经出现了衰败的现象，你没有告诉任何人。古森学院有办法延长你的寿命，但你似乎并不打算这样做。”

林轩微微点了点头。

“生死有命，何必强求，我要做的事，很快就会做完了。”

“渠殇不见了，李慕白和纪寒也没有跟着你，你把他们都赶跑了。”

“我不是，还有你吗？”

白雅曦摇头苦笑。

“你终究更爱朝海幸子一些吧，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只告诉我一个人？”

林轩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答案。

“你刚刚自己说的，如果我明天就要死了，我想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你。”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大风吹的很冷，林轩一点点靠近白雅曦，他终于伸手抱住了她。

“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娶你，你会嫁吗？”

“嫁给一个要死的的人？”

白雅曦看着林轩疑惑的笑了起来，林轩也跟着笑了起来，大风中他们的笑声并不是很大，但总有一些凄凉。

林轩松开了手，他转身的瞬间，好像突然听到了什么。

“我愿意。”

“什，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白雅曦上前拉住林轩的手，四目相对，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就像夏日里的冰块一样。

“我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娶吗？”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林轩无奈的看着白雅曦。

“我知道，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死了我也不会守寡，子枫喜欢我很多年了，流沙会还有很多我的追求者，你不用担心我。”

“你要用我的一生，去换你一夜的欢愉吗？”

“怎么，你不愿意？”

春风拂面，林轩看着白雅曦，白雅曦看着林轩，那是他们经历过的，最特殊的一个夜晚。

“我从来没有拉过女孩子的手。”

“我才不信，朝海幸子的手，你总拉过吧。”

林轩皱了皱眉。

“那不算吧，至少我们没有表露过对彼此的感情。”

“这么说，你承认你喜欢她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们第一次相遇，也是很多年前了。”

林轩笑了笑，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他到死也不敢相信，那是他和白雅曦，最后一次见面。

两边的路灯逐渐亮起，林轩拉着白雅曦的手，他们走了很久，漫长如黑夜，短暂如白昼，离别的情绪在四处蔓延。

“明天，我要去找苏易臣，我会劝他收手，劝他自首，如果他答应，你可以饶他一命吗？”

林轩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朝海幸子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她的心情该有些低落，毕竟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另外的人在一起。

可不知为什么，朝海幸子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反倒觉得有些释然，有些难以言说的解脱。

“你和林轩在奈良的故事我听过一些，如果喜欢就去抢回来啊！”

朝海幸子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也挺好的，他有爱的人，我心里就不会有执念，只有放手才能让自己活得更畅快些吧。”

“你倒是看得开，我也像你学习学习。”

朝海幸子回头看了一眼韩怡清，然后问道：“你最近怎么样？你父亲被抓了，监察理事会不停的在查你，肯定很烦吧？”

韩怡清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叹气。

“肯定烦啊，那些家伙就像疯了一样，把你的生活闯了个遍，所有他们想知道的，他们想了解的，我都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

“这样也好，查清楚了，以后就不麻烦了。”

韩怡清看着林轩和白雅曦的背影，突然又问道:“你觉得他们会长久吗？”

朝海幸子回头疑惑的看向韩怡清。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你知道当初林轩也答应过要参加我的婚礼的。”

“他后来不是也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