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贵应道:“是段恒大师。”
“没听说过,我不是本地人,从川渝来的,应南京博物院邀请来南京的。”
唐贵闻言一惊,“姑娘是修复师?如此倒是可以解释徽章从何而来了。段恒乃是南京博物院技艺最高超的修复师,年纪轻轻就已经盖过了老一辈。我集宝斋内的古物许多都是经过他手修复的,姑娘若喜欢这瓷瓶,我可以赠予姑娘。”
“不用了。”江秋月急忙摆手道:“说了我只是看看,不要你斋内的古物。”
江秋月独自一人细细观看,许玉则是静静坐在一旁等候。唐贵目光打量着许玉,即便他压低了帽子,他还是有股熟悉的感觉。
这人的侧颜,好像一个人,但是此刻又想不起来了。
许玉的担忧确实没错,当年集宝斋的斋主确实请画师悄悄偷看了许玉几眼,留有许玉侧颜的一幅画。
这日晚些时候,待江秋月欣赏完二楼所有的古物后方才离去,并无拿取一件。
待出了集宝街后,许玉嘴角抽搐,这败家娘们比他还败家。
本以为是她是想去集宝斋淘些古物回去,如此方才不浪费徽章的价值。她若只是看看,他大可以找故宫博物院的易院长写一封介绍信就行了,何需用上一枚徽章。
眼下,他口袋里只剩三枚了。
两人简单吃过晚餐后回到了酒店内,在江秋月的注视下,许玉展开了金花笺画卷的后半幅。
画卷刚延伸一半,便有景色呈现出来,江秋月喜道:“有画!”
但旋即她就意识到不对,许玉买的好像是一副空画,但此刻有景出来,怕不是遭人骗了。
许玉将画卷全部展开在桌面上,画卷前一半是空画,后一半则是一片竹林,两者交界处,有明显的一道竖痕,不可能是只作画了一半,而是两幅画拼接的。
“看走了吧,还三百大洋。”江秋月气道。
许玉摇摇头,“我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了。”
“还在嘴硬,你买这样的一幅画,当初相中画时的理由是什么,能不能讲讲?”江秋月只是觉得许玉还在嘴硬。
“你将你房内的朱雀衔环杯拿来就知晓了。”
“故弄玄虚!”江秋月轻哼一声,都这种情况的了,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她将朱雀衔环杯拿出,“然后呢?”
“将衔环杯放在空画卷的另一边,让她经过空画卷的每一处地方。”许玉吩咐道。
江秋月照做,待她拿着朱雀衔环杯停留在空画卷一角时,空画卷上竟然显然出了一个图案。
“眼花了?”江秋月吃惊道。当她移开朱雀衔环杯,图案又消失不见。当她将衔环杯放上时,图案又显现了出来。
“画卷究竟是何物?”
许玉哑然一笑,“还不明白吗?空画卷是半幅藏宝图,不过藏非是钱财,而是灵物。”
灵物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