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曼阴沉的吐了口血水,“我就不信,没有我大英的帮助,你们能重建琉璃塔!”
“走好不送。”
艾尔曼走后,傅兴文松了口气,赶紧拉过段恒介绍道:“这位是我南京博物院的文物修复师段恒,院内诸多文物都是他修复的,堪比镇院之宝啊。”
“傅先生谬赞了。”段恒拱手道。
江秋月点了点许玉肩膀,小声道:“这家伙貌似比你有能力,还比你好看些。”
许玉瞥了眼江秋月,提醒道:“你还忘了一点,论辈分,我是他祖宗辈的。”
江秋月一阵无语。
傅兴文说道:“关于琉璃塔重建一事,我和易院长已经有了对策,有许小友家中捐献的图纸,待日后时机成熟再重建不迟。当下的首要任务是修复好仅存的一间琉璃塔拱门。”
段恒点点头,“如此安排甚好。”
傅兴文招手大喊道:“诸位,还请随傅某来,前面就是琉璃塔拱门的修复室了。”
段恒跟在许玉身后,突然间问道:“许先生,不知你可否还记得我?”
许玉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去,“没有吧,来南京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倘若不是南京呢?”
许玉这才恍然想起,不是在南京,那就是在永川城,给他蚕丝的那人,就是段恒!
“上次的事情,多谢了。”许玉道谢道。
段恒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江秋月贴近了许玉,“你真见过他?”
“见过,但他此刻给我的感觉与之前截然不同,深不可测。”
江秋月撇撇嘴,怕是嫉妒人家才华咯。
到了修复室,映入眼帘是一块残缺的拱门,本该在上刻有的雕像已经残缺。整个琉璃身还有内嵌的凹槽,想必是用来镶嵌珠宝的地方。
傅兴文介绍道:“这是如今唯一在战火中幸存下来,还算有完璧之身的拱门。地下虽是埋藏有构件,但其釉面已经脱落,所以构件也需要重新烧制。”
段恒紧跟道:“其实我院之前曾有过修复的想法,但行动起来都是无疾而终。烧制相同成色琉璃是个难题,雕刻又个难题。”
“诸位可有好的方案?”傅兴文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如今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琉璃拱门,按照形制,极有可能是琉璃塔最顶端的一扇拱门。
其余的都已损坏,唯有这最高处的一件有修复的余地,足以见得这扇拱门珍贵,有别于其他。
众多修复大师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商讨着修复的方案,如此棘手的修复物件,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
拱门上的雕像都是佛门图案,他们并不熟悉,虽说单论雕刻这里确实有几位擅长的,但并不敢贸然出手。
修复讲究修旧,留下构件没有给他们练手的余地,即便有新琉璃,练手所需的时日也长。
并非一朝一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