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任久安县县令七载,破案上千,自认无愧久安百姓。唯有一案,有愧吾妹,故卸任县令一职,彻查此案。可穷极一生,依旧无法破案,此乃吾一生心结,愿后世有缘人能破此案。
许玉看着墙壁所写,目光盯向了墙壁下放着的一份竹简。
用竹简记事,也是担心纸张因年久腐败。
许玉缓缓打开,开始翻阅起来。
此墓主人,也就是久安县县令名虞阳,有一妹妹名虞文宣,在虞文宣大婚当日有人指控其夫君李温文乃是位心术不正之人,有谋害同乡之嫌。
魏晋时期,选拔人才多是举荐,三年一次,然后并由上级郡守派出中正官决定任命人选。
李温文有一同乡名阮修竹,从小读熟圣贤书,家喻户晓,久安县百姓对此评价颇高,这一次的中正官选拔贤才非他莫属。
可就是中正官来的前几日,阮修竹被人设计,险些丧命。这关键时候,李温文又与县令的妹妹虞文宣成婚,与阮修竹同乡的李温文就成了最大嫌疑人。其中内情,不免惹人猜想。
故在李温文被指控后,按照律法,即便没有明确证据,虞阳也可关押李温文三十六个时辰。
就在这三十六时辰内,虞阳还在调查事情的真相时,阮修竹竟然死在了县令府上,而下手之人正是虞文宣。
如此一来,本是模糊的案件一下子清晰起来,虞文宣是杀人凶手,可她为什么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自己心爱之人被选拔为官员?
虞阳不信,他觉得自己妹妹虞文宣一定是被胁迫的,在虞文宣承认罪行后,他并没有释放李温文,而是对其用刑,逼他说出真相。
可是审讯的结果事与愿违,虞阳并未审讯出什么,反而还落了个私自用刑的罪名。这事很快就在当地掀起了轩然大波,虞阳被免职,其妹虞文萱杀人证据确凿,而且还是身处官家罪加一等,责令秋后问斩。
李温文被调去了其它地方为官,虞阳穷极了一生也没能找到李温文胁迫虞文宣的证据,故遗憾到死,直至今日。
江秋月眉头一拧,这案子的脉络看起来很清晰啊。依照竹简的记载来看,两人相识的时间很短,能让虞文宣做这么多事情,那李温文指定用了什么手段。现在的关键就是,虞阳穷尽了一生,也没能查清。
“所以现在就要我们来查案了。”许玉无奈耸耸肩,“了却了墓主人的心愿,我们方才有逃出古墓的机会。”
“那还等什么,准备破案吧。”江秋月急道。凭她的直觉,现在距离他们进墓道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外面天色现在肯定暗了,她可不想被困在这里太久了。
“你傻啊。”许玉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怎么破案,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就凭墙壁上的这句话?”
江秋月一时语塞,好像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怎么破案?”
“自然是需要本兽相助!”许玉脑海中,再次传来石雕獬豸的声音。
“本兽灵力有限,只能将你们送去那个时代三次,记住一定要顺势而为,即便主人生前极度怀疑李温文,但若是没有证据,不可强行缉拿。倘若阮修竹的死亡只与虞文宣有关,也要拿出李温文无罪的证据,如此方才算破案。”
也就是说,他们需站在公正的角度去调查这桩案件,不可被墙壁上的文字所左右。
“明白了。”许玉轻声念道:“我们怎么去那个时代?”
“你和那女娃闭上眼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