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朦亮,县衙前就传出了击鼓声,瞬间引得大片百姓前来围观。
还是县里的主薄去通知的虞阳,他方才匆忙赶来,见着了击鼓鸣冤的常秋双。
常秋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虞阳,高声道:“敢问虞县令,你莫非是想包庇嫌犯不成?”
此话一出,瞬间引得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虞县令包庇嫌犯,这事怎么讲都不对,谁不知道虞阳虞县令是久安县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官,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很快,有人出声解围道:“常姑娘,你丈夫是私塾老师,你来击鼓鸣冤我们方才愿为你撑腰,但是你现在又说虞县令的不是,这我等可就不乐意了。虞县令是位好官我们都看在眼里,不能冤枉好官啊。”
“好官?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包庇犯!”常秋双气道:“今日我并非无理闹事,只是想讨的一个公道。”
虞阳苦笑一声,“常姑娘说我包庇,可是为你丈夫一事?”
“明知故问!”常秋双攥紧了双拳,“昨日我见了你将我丈夫阮修竹带去了你府上,我想去看望都被你的人拦在了府外。”
虞阳眉头一拧,“阮修竹是破案的关键,在案子尚未明晰之前,不许任何人探望。”
“不许任何人探望,那民女可是见到有一男一女进出大人的府邸。”常秋双步步紧逼,她昨日在县令府前观察了一天。
今日既然敢来击鼓鸣冤,自然准备十足。
虞阳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郡中正提前来久安县的事情许玉特意吩咐过不可外传,不可让其他人知晓,他仅仅只告诉了蔡迁一行人等,知晓他们不会说出去。
但眼下,虞阳万万没想到常秋双竟然如此的不信任他,在他府邸前观察了一日。
“怎么,虞县令这是说不出话了,那一男一女究竟是何人,我可打听过,他们可不是大夫,在久安县,也从未见过这两人。”常秋双逼问道。
虞阳眉头紧锁。
一旁围观的百姓看不下去,若是任由事态继续下去,虞阳怕是有理也难说清。
“虞县令,若是那一男一女真的与案件无关不妨说一说,真有难言之隐我等自会为大人作证,是被逼无奈。”
虞阳深思许久。
在常秋双看来,是她赌对了,县令府,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诸位应该知道不久后就是三年一届选拔贤才的日子,想必久安县内闻名的乡绅都拟好了举荐之人,那一男一女正是郡里来的中正官员,本意是提前来久安县,方可更好的知晓被举荐之人的品性。”虞阳说完长叹一口气,“但眼下,这不是秘密了。”
常秋双一愣神,没想到虞阳竟然是这般说辞。
那一男一女,竟然是郡里来的中正官。
围观的百姓闻声,恍然大悟,竟然是这件事,郡里来人,这件事确实不宜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