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许大人这么着急究竟所为何事?”虞阳几乎是被江秋月拖拽出的县衙。
现在奔去他家,他家能有什么事?
江秋月白了虞阳一眼,来不及过多解释,“再晚些,你妹妹可要杀人了!”
虞阳心中顿时一惊,这不是胡说吗?他妹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更何况文宣一直生活在自己的照料下,未与人结仇啊。
“江姑娘,许大人这般着急,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许玉就赶到了虞府前,猛的推开府门,直奔阮修竹的休息的房间而去,“虞文宣,切莫做傻事误了自己前程!”
许玉大口喘着粗气,千算万算难道还是没能阻止这事的发生。
李温文刻意在县衙考场内高调做事,为是就是吸引他们全部的注意,好乘机让虞文宣在阮修竹醒来的最后一日动手。
许玉推开房门。
此刻的阮修竹,身前被褥上已经浸染上了大片的鲜血,躺在床板上的他仍然在不断咳嗽。每咳嗽一声,就有一道鲜血咳出。
虞文宣站在一旁,眼神木讷的看着这一切,好似阮修竹的咳血,与她无关。
见了有人推开房门,阮修竹再也顾不得胸口处的痛楚,缓缓抬起了手臂指向虞文宣,想要出声但是发不了一言。
许玉可看口型知晓。
文宣害我。
江秋月和虞阳此刻赶到了房门前。
江秋月早有预料所以显得并不惊奇,站在许玉的身边,喃喃道:“终究还是没能避免吗?”
虞阳瞧着屋内一身血衣的阮修竹,还有呆呆站在一旁的虞文宣,端起桌上的一碗尚未喝完的汤药瞧了瞧。
阮修竹见了虞阳神色更加激动,双指紧紧抓着自己脖颈处。
他不能言语。
恍然间阮修竹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手指沾上自己的鲜血,不慎滚下床榻,在地上书写了一个“毒”字,随即眼神狠狠的看向虞文宣。
是她下的毒。
“快去请太医啊,还愣着做什么,许玉,你现在就去。”江秋月方才清醒过来喊道。
“没用的,这是剧毒,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就会死。”虞文宣摇摇头,“别白费功夫了。”
虞阳双目盯向虞文宣,一把将其推到在了身后墙壁上,“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要害阮修竹,他何曾得罪过你?”
“我杀人了?”虞文宣看向痛苦万分的阮修竹,脑袋霎时传来一阵阵痛楚,缓缓蹲地,喃喃道:“我不知道,是我杀了阮修竹?他今日本该醒来的。”
自从许玉和虞阳从县衙离开后,不明所以的考生还有久安县百姓也朝着虞府的方向奔去。两位大人因何事这么着急?
待到了虞府,见着了许玉,随之再往屋内一瞧。
阮修竹倒地的模样出现在他们眼前,随之冲击他们视觉的还有一地的血迹,再瞧虞文县那般痛苦模样,还有虞阳的怔怔出神。
不用任何人解释,也知道先前这间屋子发生了什么。
虞文宣才是谋害阮修竹的人。
虞阳虞县令并不知情。
一道猜测从众人心中升起,虞文宣谋害阮修竹,让其无法参与才学的选拔考核,有虞县令妹妹的这道身份,约出阮修竹很容易。
还有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的成亲一事,若是李温文真成了虞府女婿,那举荐的票数也就有了保证。这次的贤才考核第一人,非李温文莫属。
虽然前日在阮修竹一案中,就有人投案自首,想必不过是两人抛出的一个替罪羊罢了,他们为此还收买了人心。
但是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刚才是谁最先跑出县衙府的?是郡里来的中正,可惜逃不过这位许大人的明察秋毫啊。
眼下,就看虞县令怎么收场了。
自己的亲妹妹,杀人证据确凿。
人群中,有人不禁左右望了望,惊呼道:“李温文,你不想着逃跑竟然还敢来此地,参与谋害阮修竹的,定然有你。”
“什么谋害阮修竹,真凶不是已经伏法,按照时日阮兄今日该醒了啊。”李温文一脸无辜,全然不知那人在说什么。
“还在装,你进屋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