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字迹吻合!”主薄对比两份字迹之后,得出结论。
虞阳将证据收好,再次问向李温文,“证据充足,人证物证具在,但是你的动机呢?”
没有动机,即便有证据,也很难定罪。
李温文不屑一笑,“这还需要问?我本是久安县第一才子,只是因为我喜欢唱戏一夜之间就遭了万人唾弃。你们这些所谓的乡绅,扪心自问谁不是为了自己。你们举荐出了一个大才出自久安县,真的是为我着想,难道不是为了自己颜面有光?”
“放肆,你怎敢这样胡乱揣测?”王乡绅急道,单手捂住胸口,一股闷气油然而生。
“难道不是,那你怎么解释从我唱戏之后遭受到的唾弃,蔡大人举行的游园会我都差点进不去,难道不是你们这些人所为?”
“住口,李温文休要提与本案无关的事!”蔡竹月竟然也是起身怒道。
“哦,差点忘了还有你,我能将阮修竹引去戏院,还是多亏了你的帮助,你和阮修竹之间...”
“别在说了。”蔡竹月意念微动,李温文说话声戛然而止。
他们之间有什么?众人心中又升起一个疑惑。
李温文莫名的朝着虞阳磕了三个响头,“阮修竹夺了我才子第一的名声,得到了本该是属于我的一切,所以他必须死,这个理由大人满意吗?”
主薄看了眼虞阳,在后者的示意下还是记载下了李温文所言。
今日之事,实乃他平生见到的第一冤案,差点冤枉了一位姑娘。
还差最后一问,只要李温文说出,虞文宣可免死罪。
“本官还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让虞文宣甘愿替你做这一切的,她盗走县衙用纸事小,但让她替你毒害阮修竹,这事怎么解释?”虞阳终于说出了最后一问。
灵物的事情不能让世人知晓,这是许玉与两位女子的约定。
待虞阳问出这句后,虞文宣和蔡竹月意念同时一动,李温文神色旋即变的空洞无神。
“南疆异术,很奇怪吗?”李温文讥笑一声,“不然你以为虞文宣为何听命于我,还有蔡竹月,我也对他施加了异术,不过时日渐短才没有显着成效。”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彻底沉不住气。
这等妖术,乃是国之禁忌。
即便李温文死上十次都不足为惜。
很快,便有人站出来请求道:“虞大人,李温文此人罪恶滔天,应当即刻押入大牢不日问斩,此等妖术,断然不可再祸害我久安县,祸害世人。”
“轻了,我的建议是即刻问斩,这样的人,多活一刻都是我久安县的耻辱!”
虞阳听着多方建议,最后慎重的一敲惊堂木,“现在由本官做出最后的宣判,在阮修竹一案中,李温文害人之心昭然若揭,证据确凿,即刻押入大牢秋后问斩。从犯虞文宣乃是受其异术影响,并未有害人之心,处牢狱三年,可免死罪!”
“如此,诸位可有异议?”
“不曾有不曾有。”
江秋月略有不悦,小声嘀咕道:“我还以为虞文宣可以无罪释放呢,没想到还有牢狱之灾。”
许玉感慨一声,“这么多人见她亲自给阮修竹下了毒,罪肯定是有,逃不掉的。三年已经很轻了,若是较真些,牢狱七年都可。”
已经有两名捕快站在了李温文身后,“走吧,不想走我们拖你去大牢也行。”
“做梦,没人能抓住我。”李温文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两名捕快,猛的朝衙门外跑去。
虞阳心中一惊,坏了,“快抓住他!”
所有人皆是衙门外跑去,随后见到了平生罕见的一幕。
那尊矗立在衙门外的石雕獬豸,竟然抖落了自己身上的石块,变成了一尊青铜獬豸。
青铜獬豸犹如活物,极快的追上了李温文,用自己额头上的一根长矛刺穿了李温文的身体,待完成这一切后又变回了石雕獬豸矗立在县衙门前。
不威自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