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去看着玖兰枢，微蹙起眉心：“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我喜欢谁你不是知道吗。”

“啊，我知道。”玖兰枢收回手，嗓音淡淡，仿佛只是随便问了一个无关轻重的问题，“可是你不觉得你对锥生，太过于在意了吗？”

在意到，都可以为了他去跟有着“第一吸血鬼猎人”之称的夜刈十牙正面对上。

这问题一出，玖兰初言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更没有玖兰枢设想过的心虚和慌乱。

她微垂下眼睫，伸手撩起一缕柔顺的长发：“枢，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年里，我一直都是短发吗？”

不等玖兰枢询问，就自顾自的给出答案：“因为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他们总爱扯我的头发，那种就好像要把头皮也一起扯下来的滋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所以，为了不再让自己有会被人抓住的弱点，她忍痛剪去那头一直很宝贝的长发。

提到往事，玖兰枢的心顿时就像被撕裂一般。

想要开口阻止她，让她别再说了，可看到那双充满漠然的琉璃色眸子，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每次被欺负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有个人能保护我就好了。”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残酷现实，把我的奢望全部击的粉碎。”

像是没看到玖兰枢一瞬间变了的脸色，玖兰初言转过身，迈开步子朝没有拉窗帘的窗户边走去。

深邃的眼眸看着外面繁星闪烁的夜空，表情十分平静，淡然。

“对于我来说，现在的零，就好像当初受欺负的我。”

不同的境遇，却同样在黑暗中挣扎，她怎么可能做的到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