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南菻嫣没说什么,倒是隔壁王寡妇怪里怪气的走进来了:“哟,这菻儿昨日才去卖的药草,怎么今日又要去了,莫不是会情郎?”
崔毕宸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双手叉腰正欲回她,就见南菻嫣巧笑嫣然上前,对着王寡妇福了个礼,这才讽刺道:“大娘千万别谦虚,瞧您这风韵犹存的模样,要道会情郎,您才是菻儿我的长辈呢。”
王寡妇一张脸瞬间涨红,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南菻嫣又凑上前,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王寡妇的脸,看的王寡妇不由自主倒退几步:“你看我做甚么!”
南菻嫣顿了顿,看王寡妇一脸惊慌的模样觉着好笑,这才悠悠然开口:“大娘,我看您今日也抹了些胭脂,是不是今日狗子叔要回来了,特地打扮给狗子叔看的啊。”
这事也是上次许彩霞告诉她的,南菻嫣听了这些,也暗地里留了个心眼,只待哪天能狠狠奚落王寡妇一顿,这不,就用上了。
而王寡妇看着南菻嫣这番模样,心头火气更盛,偏偏又反驳不了什么,气急攻心,一只手扬起来,就准备冲南菻嫣脸上打过去:“你这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
南菻嫣看着王寡妇扬起的手掌,眼里寒光一闪,直接反头避过,又随手抄起放在木桌上的瓷碗就冲王寡妇脸上泼去!
王寡妇哀嚎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模样十分丑陋。
而崔毕宸被眼前一幕幕给惊到,半晌转不过弯。
地上的红薯粥还在冒着热气,王寡妇哭的声响越来越大,南菻嫣不悦的蹲下身,看着王寡妇,语气也不怎么好:“闭嘴。”
王寡妇被南菻嫣此时的气势吓到,张着嘴坐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样子十分滑稽,许久,王寡妇才晃悠着站起身子,指着南菻嫣鼻子:“你……你等着!”
此时的王寡妇顶着一头热粥,气势全无,南菻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那菻儿可就等着了。”
崔毕宸看着王寡妇跑远的身影,有些担忧:“菻儿,我们刚来不久,就三番两次得罪这里的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南菻嫣倒是不以为意:“娘,就是要这样对她,才不会有人敢欺负咋们。”
她说完,见崔毕宸还是一脸不明白的模样,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端过桌上另一碗已经快要晾凉的粥,配着腌好的脆萝卜喝了进去,这才向药铺走去。
走至药铺,就见韩歌涛早早的在那等候,药铺门前是几辆板车,上面是捆好的常用且价廉的药草,还有几桶预防伤寒的汤水。
南菻嫣上前,捻了捻药材,又往里仔细探寻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一阵阵药香扑鼻而来,她往旁边的木桶一看,见上面还冒着丝丝热气,这才问道:“一大早派人熬的?”
“怕失去了最佳药效,这才多加了钱,要他们早起熬,不要熬了再睡,这下,菻儿满意否?”韩歌涛笑眯眯的说完这番话,但南菻嫣并没有理他,而是唤推车的小厮往闹市区走去。
一行人到了那儿,便有小厮将药铺的帐子搭起,又有人在外面呼号,这一片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南菻嫣上前,亲自拿起舀药的瓢,给前来的人们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