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菻嫣最烦别人质疑自己的本事,虽然并不是原来的南菻嫣所学,但好歹也是在现代苦学二十来年才得到的本事,她不耐烦的皱眉,抬头,正欲开口,却被木冲给挡住了。
木冲眼底的情绪让南菻嫣看不穿,他缓缓开口:“不要说什么自学之类的话,我不信。”
“我的父亲是做药材生意的,自幼与他,还有他的一些生意来往之人学了一点,再者我对这些极为有兴趣,有天赋,不行吗?”南菻嫣满眼都是傲气,微微把头侧向一边,似是表达了自己此时的不屑。
她见木冲没有说话,心中有些忐忑,复又加了一句:“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南街村问问啊,虽然我与我娘刚到那儿不久,但那里的婶婶们可都把我与我娘给查了个一干二净!”
南菻嫣心中七上八下的,她爹自然不是小小的药材商人,而是南府的家主,但这事可决计不能与木冲说,万一木冲不是什么好人,用她威胁南府怎么办,南府也一定不会管她……
这样想着,南菻嫣也觉着自己与木冲这样说也没多大事,底气都足了几分,把脸扭向木冲那边,直直的看着木冲。
木冲一双眸子幽深,带着审视的目光就那样看着南菻嫣,让南菻嫣的心无端慌乱了几分,半晌,木冲才道:“是嘛,看来菻儿家底实为丰厚,那怎会沦落至此?”
虽然话尖锐了些,但实为不假,也的的确确戳到了南菻嫣的伤心之处,从前的南菻嫣就是因为与母亲太弱,才会被国公府的人扫地出门,从前的南菻嫣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而自己借尸还魂,自然也要给那个南菻嫣一个交代,她一定会凭着自己本事,将自己与娘,堂堂正正的进入国公府!
她眼中崩裂出强烈的恨意,连身边是谁也不在乎,身边像是燃烧起了浓烈的火光,仿佛要将所有的东西灼烧殆尽一般!
木冲看着南菻嫣这副模样,一只手就那样抚上了南菻嫣沾染恨意的眼角,他心中悸动,忍不住开口:“为何如此?”
他没有问关于南菻嫣父亲的事情,而是问南菻嫣为何要如此愤怒,而此时的南菻嫣也没有了说谎的心思,只是摇了摇头,眨眨眼睛,睫毛在木冲手里划过,也抚平了木冲心里那些微的悸动。
两人相视良久,也没了继续说话的心思。
南菻嫣从碧月阁出来之时,已是月上树梢。
她手里提着两只芙蓉鸡,慢慢的低头走着,原本木冲说要送她回村,但南菻嫣怕村里的王寡妇那堆人再来烦她,于是拒绝了。
她慢慢走到村口,就见一堆女人围在那儿歇凉,嘴里不知道在唧唧歪歪些什么,老远都听得到王寡妇和其他长舌妇尖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