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这……这让红花有些为难了,在这村子里对谁低头都行,但是唯独村长夫人不行。”红花看着南菻嫣认真的说道。
她红花咽不下口气。但是思量一番南菻嫣尚且如此深明大义懂事乖巧,她既然认做了村长夫人为母亲,想必这夫人也有能让南菻嫣对其极好的资本,过往之事也因应当成云烟一消而过。怎能抓住不放。想到这里,红花也就松了口。
“竟是如此,那便听从姑娘的吧。”红花看着南菻嫣微笑的说道。红花见南菻嫣用心良苦,便不想做多计较了,就当是做点好事积点德。
“如此甚好。”南菻嫣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容。难得见到红花如此深明大义,眼下红花肯主动低头自然是极好的,现下已经说服了红花,想必事情也就事半功倍了。
南菻嫣扭头对着夫人说道:“母亲,菻儿今日便要走了,始终放不下你,生怕你照顾不好自己。现下找了人平日与你说说话,可好。”南菻嫣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想必母亲是不会拒绝她这番好意的。
夫人听了南菻嫣这话一个劲儿的摇头,示意她并不愿意与红花为伍。岂是村长夫人本就是小肚鸡肠之人,最容易记仇,十几年前的事尚且记的清楚,必定不愿意同红花笑脸相迎。
这下南菻嫣急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夫人这是为哪般,为何如此不近人情,红花尚且已经低头,可是夫人还想怎么样。
于是南菻嫣气急败坏的说道:“母亲,你这到底要女儿如何做才行,女儿前两日便与你说明,不能继续呆在这里,要即刻去往天山取水入药,我那位朋友因我而中毒现下还神智恍惚,我出来这多时日已然耽误了许久。这又答应母亲多留一日,母亲为何如此执拗,这般不懂得体谅女儿一番苦心,让我该如何做得你才满意。之前认为那红花婶婶难打交道,现下人家都已经能够敞开心怀重新接纳你们的关系,为何你就是不肯原谅,此事您可真是欠缺仁义,不明事理。”
“如此执拗要到何等地步。要如何?非得置女儿于不孝不义之地才肯罢休么。”
南菻嫣一口气说得这些许话,把心里憋了许久的言语尽然吐了出来。
面对一个平日胆小懦弱处处忍让之人已经属于同情,现下把南菻嫣弄得不知该如何做得。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红花一番好心破坏至此,夫人尚不知悔过。好容易说服红花坦然释怀,可正是红花肯主动低头,而这夫人竟然摆起了架子,南菻嫣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难道非得整日陪在她身边让她享受这母女之间的天伦之乐才行么,未免有些自私,南菻嫣还有自己的正事要做,这村子始终留不住她,夫人为什么不能多为别人考虑下一番呢,仅仅是想着自己的儿女感情。
这让南菻嫣对夫人突然产生了些许反感,如此年龄的人却依然任性,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夫人却为南菻嫣的一通话所震惊到,这几日相处下来,始终觉得南菻嫣是个安静乖巧孝顺识理之人,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从不顶嘴。
似乎比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听话,这让她感到非常欣慰,只是遗憾不能留在身边,便想尽计策让南菻嫣多加停留,假装任性,假装可怜,让南菻嫣产生同情之心,如此一来,能多陪她一日便是一日。抱着这样的想法,夫人便始终享受着南菻嫣带给她的快乐。
可是南菻嫣并不傻,她是何等聪明之人,夫人这小小的伎俩怎能瞒得过她,左不过是念在她痛失女儿这件事情上,对她便多了种母亲的情怀。但是按照南菻嫣的性格,她自幼就心烦别人对她耍心眼。
可这夫人的确不够了解南菻嫣。她终究是触碰了南菻嫣的底线,南菻嫣便不再忍让与她了。
南菻嫣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而她心里明白,南菻嫣早就看穿了她所想的一切,便不再伪装,可是却没有脸面抬头直视南菻嫣,依旧低头不语。
南菻嫣看着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失望的对着夫人说了句:“此事母亲看着办,菻儿走了。”
南菻嫣说罢便转身对着南凌夜说道:“凌夜,我们走。”
众人站在原地不知所以,红花更是一脸迷茫。红花心中思量: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这南菻嫣便对着村长夫人发起了火,这是为何。
正在诧异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