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露见何雪今天没有作妖,便懒得搭理她。现在屋里住着三个岁数相仿的女孩子,何雨见薛二菊只顾着照顾何雪,对自己一直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什么都是好的先给何雪,心里慢慢开始不平衡起来。
不在是在村里的时候,何雪说什么就是什么。
加上她的课本还没有着落,何雪宁可把课本给了自己的同学,也不给自己,这让她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何露倒是乐见其成,没看到在村里的时候,何雨一直被何雪当成枪使。对付两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子感觉活的很累。
上天竟然给她一间粮库,一定是想让她生活的无忧无怨的。
一旁的何雪有些愣神,她想起今天去的同学会上,其实就是上了高中的同学组织的一场见面会。她见陈家文竟然也上了高中,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目光,比之前更加浓烈。
她见陈家文总是在她周围转悠,便状似不经意的对着另一个同学陈晓梅说:“晓梅,你不知道小露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婶子说她可能是中了邪,每天都想着法子气我婶子,和以前的脾气是一点也不一样。我婶子在家里可着急了,只是哪儿也找不到狗血之类的东西,不然我们自己往她身上一泼,就是中邪也能好起来。”
陈家文没想到自己的女神白月光有了烦恼,还是为了自己的堂妹。一时间只觉得何雪只应天上有,鼓起勇气对着何雪道:“何雪同学,我知道那里有,何露同学和我做了三年的同桌,我一定要尽微薄之力。何雪.....同学,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找到。”
何雪故作高兴的点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替小露像你表示衷心的感谢。”
陈家文得到何雪的谢谢,脸色通红的就出去了,生怕何雪等的时间长了,还一边气喘吁吁的小跑着出去。
陈晓梅羡慕的看着何雪:“你看你,随口说的话也有人替你办了。命也真是太好了,这陈家文家里条件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人挺老实的,你觉得怎么样?”
“是啊,这陈同学就是热心。小露也算是没有白和他做了三年的同桌。等小露好了之后啊,让她亲自来给陈家文道谢。”何雪丝毫不接陈晓梅的话头。
就陈家文这窝囊的样子,她还真是看不上。
等了没多大会儿陈家文就回来了,衣服上全是灰尘,加上跑的热气腾腾的出了一身汗,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
何雪就好像没有闻见一般,见他手上提着一个篮子,笑着接到自己的手里:“真是谢谢陈同学了,小露知道了一定会感激你的。”
何露却是丝毫不知道,她准备回屋子换身衣服穿,现在这身虽然能穿出去,但是大夏天穿的的确太热了,不如自己家里的裙子穿着凉快。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何雪突然对何雨道:“小雨,你帮姐姐提一下这个篮子,是小露的同桌让我给她稍回来的。”
何雨没有怀疑的接过篮子,何雪状似不小心的碰了一下何雨,何雨重心不稳,一碗夹杂着浓烈腥味的鸡血就全部泼到了何露脸上身上。
何露:nmlgb!
何雨:“小露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小心的......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何雪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何露:“小露你没事吧,这是你同桌陈家文让我给你带回来的,只不过没想到竟然是.....鸡血。他肯定是拿错了,我改天问问他怎么回事......”
何雪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两眼一黑,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何露甩甩自己发疼的手腕,把脸上的鸡血擦了擦:“何雪,你以为想法弄点鸡血就能怎么样了?在我家里还不老实,整天出幺蛾子!这一巴掌是让你老实点,不然我替大伯娘教你怎么做人!”
打完这一巴掌,何露觉得还是不解气,又上手打了一巴掌。
何雪的脸顿时红肿起来。
对于这一系列的变故,何雨在一旁都快吓哭了。等薛二菊和何兴国赶到的时候,何雪才恢复神色。
“你竟然打我?”何雪指着何露问道。
“打的就是你,心术不正的阴险人,大伯父那么好的人怎么生了你这个败类!”
何露满意的点点头,多一个人找就是多一份力量啊。
罗和平也在一旁说道:“我也帮你留留心,等我大哥回家了问问他,他在部队里经常写信,他可能会见过。不过你去砖厂的时候问问,一般去技术车间的话就不需要考试了,只是工作累,工资给的也高。你要是不想去技术部门,那就早点去看看什么时候考试,说不定能分配到厂委或者工会呢。”
何露认真的想了想,烧砖的技术她还真是不知道,后世全是机械时代,她连砖窑都没有见过。这厂委和工会听起来就像是耍嘴皮子的地方,轻松是轻松,可工资的确是少一点。
算了,还是直接去砖厂看看吧。
何露等何建军一上班,她便走着往砖厂去。这砖厂没在市里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她觉得自己中午吃的一点挂面,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在这里简直是减肥者的天堂啊,你想吃东西那也得有东西吃啊。
砖厂的警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何露表明自己的来意:“同志,□□万岁!我想问问报名的事。听说是不是还有考试啊?”
“这个同志你进厂委自己去问吧,我也不清楚。”
何露根据指示找到厂委,进去一看不少人在问呢。厂委的人还给每个人倒了杯水,态度好的不行。
得,都不用费劲找原主的姑姑了,就在这里给人解答问题呢。
“同志们,砖厂正在招收大批的人才,只要年满十六岁,身体没有毛病,就可以报名来砖厂。等我们审核通过之后,会把名单张贴到砖厂门口的。”何小满道。
“那我咋听说有考试呢?”一个大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