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看了看君楚，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围着桌子走了几圈，看着君楚淡淡的神情，眉头皱的更紧了。

君楚掀起眼帘，看了看鹿闻，“您有话要说？”

鹿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索性直接拉开凳子坐下去。

张了张嘴却又站了起来。

君楚倒是难得看到鹿闻这么严肃的样子。

鹿闻站在君楚面前，“丫头，你们两个的想法一个比一个难猜，但是我觉得我不需要跟你拐弯抹角，试探你的心思。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我老头子只告诉你几句话，今日，他肯为你降下那么一级石阶，那么就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他会为了你一直走下去，即便是尽头是地狱，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鹿闻拍了拍桌子，“丫头，他还是他啊，不管他外壳再坚硬，在你面前卸掉伪装，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真实。”

君楚眼帘微垂，手指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我知道……”

“你不知道！”鹿闻一屁股坐在君楚对面，“你根本不知道你耿耿于怀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不知道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他为什么上位之后改了名字吗？”

“所谓祭煌，即为祭凰，凤凰神女魂飞魄散后，他自废元神，所有全部都是为祭你而生，数千年才能聚合起你的一缕魂魄，可在世间轮回。他可以看你恨他，怨他，甚至可以看你嫁给别人……因为他抓不住你，只能送你生世安稳。”

君楚手里的杯子一瞬间没有拿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瓷质茶杯碎裂开来，碎片飞溅开打湿了她的裙角。

鹿闻抿了抿唇，这会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叹了口气，“原本你明天就走了，我左右也不应该说这么多，但是让我憋了这么多年，老头子我是憋不住了。你就当我多管闲事，说梦话……诶！丫头……君楚！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