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

程致欢已经忍不住爆出口，进入了漩涡里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样的环境，他竟然……

还能安慰她说没事？

程致欢嘴角狠狠抽了抽，黑暗中幽幽地叹了口气，伸手胡乱地抱他。

好一会，才抱住他。

“阿枭，如果到最后你发现，我的世界根本不合适你，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你会后悔吗？”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你可以安心实现自己的理想，可以不需要冒险，却因为我一脚踏进这个鬼地方。”

黑暗中，霍霆枭唇角微勾，紧紧拥着她。

“我不知道最后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不这样做，我一定会后悔。”

他的世界，她至上。

程致欢无疑是感动的。

前世今生，他都是她胜过爱自己的命。

她何其有幸，能得到他的爱，让他为她做到这一步。

“阿枭，我会缠着你一辈子的，下辈子也会，还有下下辈子，所以……”

“如果我们这次死了，如果我们还能投胎转世，那么……你一定要找到我。”

小女人的声音带着丝丝鼻音。

让他去死，她舍不得。

霍霆枭紧了紧抱着她的动作，缓缓闭上了双眼。

“好。”

他的回答，让程致欢安心，她也闭上双眼，静静等着未知结果的到来。

……

“他们从上面掉下来了？上头不是说上面的路已经封死了吗？怎么还有人，不，怎么还有鬼从上面下来？”

“谁知道，听说最近人间地狱那边出了点问题，前阵子有人闯进去了，还安然无恙离开了。”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不仅安然无恙离开了，听说连那个人的力量都被惊动了。”

“谁？那个张道陵吗？”

“不然还能是谁？听说当年只有张道陵是从人间地狱进来的，所以那上面留下了他的力量，现在……看来，地狱要又会有大动静了。”

说话的鬼看向紧紧相拥着一对璧人，满脸羡慕。

耳边传来吵杂声，程致欢和霍霆枭同时睁开双眼。

看到周围穿着五花八门的……鬼？

她愣了愣，嘴角抽搐着问霍霆枭。

“阿枭，我们是死了没死？这些东西，是鬼吧？”

“如果没错的话。”

霍霆枭虽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却是听到了那些鬼说的话。

加上在人间地狱得到了张道陵的力量，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些鬼说的是真的。

程致欢轻轻叹了口气。

“想不到我们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去死，还真是……”

一言难尽。

前世被人算计虐待致死，这一世又……

虽然是倒霉了点，但是好在身边有他陪着，她自己不至于觉得孤单。

霍霆枭将她往自己身后挡了挡，冷眼看向在场的男鬼。

起初那些鬼没有看到程致欢的脸，加上他们又是从人间地狱下来的，他们才没有想到别的，可是此刻……

刚刚程致欢的模样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一个个都露出了惊艳的神情。

“上面下来的鬼品质一直都这么高吗？男的长得这么英俊，女的也这么好看，还让不让其他活了？”

“谁知道，这几千年来，除了他们不是只有一个张道陵从上面来吗？几千年前，除了那些地狱阎王，谁见过张道陵？”

“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