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啦’’,东方少一声沉闷的喝止,站在最后一个台阶处,脸若沉冰环视一番,完全没有听到宇碟然心碎的呼叫,目光锁定莫忆昨嘎然温暖许多;‘‘忆儿,把汤端到楼上,我有话说,念爱,很晚啦,辛苦一下老韩’’
说完回身上楼,她这是在逼自己,就像大学那次,她站在教学楼高处,大声宣告她非自己不嫁,闹得人尽皆知,最终她还是没能得到自己的承诺,就百般孝顺哄奶奶对自己施压,小时那个善解人意的宇碟然现在变得处心积虑,自私的可怕。
东方少清楚宇蝶然要故技重施,打一手曾经的亲情牌,利用奶奶曾经给她的爱来翻牌,不管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自己都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然而,东方少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忆儿’,令东方奶奶先是怔惊,随即笑得眉飞色舞,好个甜腻的称呼,与此,莫忆昨亦是微怔,自己没听错吧,满眼迟疑。
宇碟然却一霎那变得异常的冷静,静得窜出一股悚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庄园中会有今日难堪的一幕,每个人都似乎在针对自己,尤其莫忆昨那虚伪的锋芒直刺进自己的心里。
她强忍着泪,微微苦笑一下,奶奶我无话说,东方少你不可以这么狠这么绝啊,怎么可以肆意践踏一个人的真爱,竟然名字都不想说,这样就把人遣送,那是属于我的爱,我绝不会让别人碰触,一个字也没有在说,转过身,放出一道锋刃的目光。
东方庄园的今夜我---宇蝶然来过了...
很快见老韩匆匆走进来,东方奶奶正欲去厨房站定回过身,没有细问也猜到了,是宇蝶然拒绝相送,摆摆手示意老韩去休息。
东方奶奶心里一直都有内疚,蝶然啊就到这里吧,过去的永远找不回来啦,伤心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没办法,我不想帅少失去忆儿,望你明白’’。
想到此还是很不安的看了一眼莫忆昨,心不由一紧,遭啦,还是惹得忆儿难过伤心了,难道自己做错了吗?不会是老糊涂了帮了倒忙了吧,这可怎么办,东方奶奶不知多后悔,更多的是自责和担心,怕如此一闹影响到两个人的感情。
其实,莫忆昨所有的心思都在玉镯上,很苦恼的在琢磨要怎么才能避过玉镯带来的‘破财’,所以神情才游离愁绪,也许宇蝶然刚刚是否来过,她都不记得了。
‘‘忆儿啊’’,东方奶奶轻声唤着;‘‘我们去端汤好吗’’,有心欲解释,可又不知如何开始,先找过话观察一下在说。
反应很敷衍。
‘‘忆儿有心事吗?怎么心不在焉的啊,小心烫’’,东方奶奶很小心的问着,自己也做好了回答的准备,事实是怎么样莫忆昨有权知道。
莫忆昨忙咧嘴一笑回道;‘‘没有,奶奶我上楼啦’’,一步比三步还沉,忖着;‘‘心事大啦,奶奶我知道欺骗有错,可是也不至于这么惩罚啊,我的心啊...’’,飘出的汤香她竟然没有感觉,看来是真忧心了。
东方奶奶不放心,站在客厅中央竖着耳朵仔细听,祈祷着不要吵,若真的出事情了,只有自己上去揽下所有的错,只求他们风和日丽,和煦柔媚。
莫忆昨端着汤来到门前站定,长长吁口气,头似乎也清晰了许多,先瞒过在找时间偷偷脱下玉镯在说,保财最重要,忖罢,用脚拨开未锁的门,慢慢走进去。
小心翼翼放下汤,抬头撞见东方少那凝重深不可测的极寒目光,不由打个冷战,‘呃’声慌忙直起腰,睫毛忽闪飞转的惊眸想着救己的战术,一定是被发现了,完了入魔口了,不行,一定有办法。
急忙把左手藏到身后,站立不安的后退两步,暂时还是以静自保,惹出麻烦是小,万一他一怒,破财是大,在心里,她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以不变应万变,保财最重要。
‘‘干嘛?坐’’,东方少心生疑,见到鬼一样夸张,随即很温和道;‘‘我不会吃了你,过来我有话说’’,她不是便利贴,不能随身携带,有些事她应该知道,这样才可以保护好自己。
‘‘呃,那个我站着就好’’,莫忆昨心虚怕露出破绽,又向后退两步很假的虚笑道;‘‘你说吧’’,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过来’’,东方少冷不防用力抓起犹如飞过来的莫忆昨,摁到自己身边威胁;‘‘卖场那一幕的代价你要吗’’,说完故意挑逗近前。
吓得莫忆昨‘妈呀’一声紧紧闭紧嘴巴,频频摇头用尽全身力气闪躲,哪里还敢还口。
跋扈的东方少冷起血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难如登天,不过,可恶的家伙要了自己的初吻,却变成了威胁的筹码,若不是为了爸爸,一定先敲昏他看看那血是不是黑色的。
这个很有效,东方少一笑放开手坐起身,很淡定的喝了几口汤,胃里舒服多了,回过身注视着有点气有点怨的莫忆昨,虽没有那么冷,还是很严肃,千万不愿的回忆都写在脸上。
‘‘啊...天呐,那么漂亮的前女友都不珍惜,还搞什么租...喔...’’
莫忆昨瞪大眼睛,真切感受着那冰冷容颜下的温唇,同时手脚被捆绑了一样,坠了石袋般沉重,却清晰听得见自己那怦然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