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也没有错啊,跟谁在一起应该不用报备,但是,莫忆昨就是越来越慌,越来越心虚,真的好像犯了错误一样,就是理直气壮不起来,悄悄垂下眼睑,怎么也不敢再看,因为她感觉到了东方少的怒。
见莫忆昨推开自己的手,孔敬希更生气了,醋意大发;‘‘我不管你是谁,你在无休止的找麻烦,我不会客气,我也没有义务听你废话’’,头一扬,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可不能丢了颜面。
空气都开始浑浊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是不是烧糊涂了,干嘛要挑衅东方少。
不容在遐想了,莫忆昨狠狠踩了孔敬希一脚,低声威胁着;‘‘不想死闭嘴,还有你在胡说八道我以后都不会理你,赶快走啦’’,在继续僵持,混乱的局面谁都无法控制。
说完,莫忆昨看了顾小南一眼,很委屈,很纠结的转向东方少。
她心里清楚,孔敬希若要硬碰硬的冲过去,就是以卵击石,她虽不清楚东方少为何恼怒,但她不希望孔敬希因自己做出后悔的事,她也不希望有人因自己而受伤。
千万不情愿,千万不得已,莫忆昨还是认怂了,鼓着腮用力踏着水泥地‘咚咚’走过去。
不错,终于学会顺从的乖巧了,把隐忍变通的很聪明,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走过来就够了,东方少嘴角划过狡黠的一笑,却,什么都没有说。
疼得直咧嘴的孔敬希见莫忆昨被带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很难过,不过,脸上却异常兴奋大喊道;‘‘莫忆昨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对,我好高兴喔,明天学院见喽,哇呜’’。
无论怎样,莫忆昨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她还是不希望自己出事,这就够了,笑得超开心。
顾小南无奈的摇摇头,还真不是普通的‘白痴’,一定是出来时忘了吃药,随他自我陶醉去吧,转身走了。
气得莫忆昨恨不能返回来,狠狠打他几拳,看他还敢乱喊,笨蛋,被你害惨啦,真不该帮他。
车子开出很远了,莫忆昨心里五味翻杂着,静下来有了思考,墨痕你的怒是因为我吗?这几日都没有相见,你有想起过我吗?心,蓦然好疼...
可,那日,那日在小院是什么?虽然医院是巧合,可是,那日咖啡厅明明...
‘‘天呐天呐莫忆昨你白痴吗?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纸租约的互利,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你们只不过是彼此的过客而已,不要在做梦啦,醒醒吧’’。
莫忆昨忍着泪痛忖着,暗暗咬着双唇,心里不由自嘲的凄苦讽刺着,东方少会出现,还不是因为租约内怕有毁庄园的声誉,自己这龌龊的贪念好卑鄙啊,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已是警醒。
‘‘为什么’’,东方少终于开口了,仍刻意气未消的寒冷,心里却从莫忆昨走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什么为什么’’,莫忆昨反问着,确实懵然,这冷不防的一句,她确实不知怎么回答,要怎么回答。
自己又没惹到他,谁知这鬼才又在发什么疯啊,弄得自己好像犯了很大错误一样,在同学和朋友面前丢脸到尽了,还想怎样啊,心里有气,言语却没有生硬。
自己都看到了,还不想回答,东方少淡淡道;‘‘不开心就不要上车,有气有怨就说出来吧’’,很明显的醋意难以遮挡。
可惜,有人就是榆木脑袋,没明白。
莫忆昨闻听转回身很不满呛道;‘‘你到底想怎样啊,你若安静的走开,我此刻正和同学们开心的谈理想谈人生呢,还怨?我哪里敢有此念啊,我才不会在愚蠢的去碰触你的底线,我更不会拿我爸爸的健康赌开心,清楚吗’’。
开心?她终于说出口了,东方少眼里划出一片清寒,心,顷刻间又被堵得血液不通,凉意很浓道;‘‘难道,你是被迫束缚的啦,开心只属于那里吗’’。
他就是不想问出那句‘你是为了某人才上我的车’,骄傲是有,他还是怕口无遮拦的莫忆昨直白的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回答,还是理性的绕开一小段路,仍带有试探的步伐,免得进入雷区。
‘‘我的开心在哪里重要吗?这都是什么横七竖八的,我这不是没有忤逆嘛,还要怎样,租约期内我们各自做好承诺就够啦’’,莫忆昨越说越气,一脸的不耐烦,自己就是不想被约束。
两个人的思绪与对话根本没在一个意境里,已临近崩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