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忆昨僵怔孤立,惨白的脸上刮着屈霜,凝滞的目光一片空洞,直挺挺遭受着比死还可怕的鄙夷。
是顾小南拼命辩解喊冤拼命摇晃,使得莫忆昨魂回附体,有了听觉,有了知觉,有了视觉,有了无限的冤屈,她只想告诉全世界,自己是被冤枉的,怎奈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莫忆昨不是你不是你,醒过来呀,证明给他们看,不要怕’’,顾小南摇着减少温度的躯体又怕又急。
‘‘不会是被揭穿吓傻了吧,既然如此,何必给自己找难堪嘛’’,小米嘴上戳着,眼中还是有一丝担忧,看过又看了一眼。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会是莫忆昨啊’’。
‘‘还好找到罪魁祸首,否则,我们都会跟着良心不安,这算什么嘛,不带这样玩的呀’’
左一言右一语的质疑声声,唾弃恶语直灌心底。
身体被灌了铅的莫忆昨感觉生冷僵硬,看着都是荆棘的周遭,听着比剑芒还韧的秽语她紧紧咬着牙,屈透的目光莫冤的望向能给予自己信任与勇气的孔竹悠。
莫忆昨要的不是解释,是孔竹悠的相信,其余的意义已经不重要。
‘‘都闭嘴’’,孔敬希跨步横在莫忆昨前,震怒的小猎豹一样奋不顾身的守护,谁在胡言乱语他欲展开攻击。
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遭受不明的冤屈和身心的屈辱,即使天地交融他也相信眼前这个因自己而遭受连累的女孩,容不得丝毫的猜疑。
在怎么价值不菲的天竺血兰也比不过信任与真爱的无价。
然而孔敬希护花使者的毅然触怒了江柔心底的爆炸导火索,那字字带枪,句句夹棒的阴阳堪语足以令人感受得到鞭策在身的条条血痕。
‘‘孔敬希你能不能清醒一下,每个同学为什么而来,在大家身心都遭受怀疑的时候,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甩脸给出吼叫,很痛快是吗?我们没有过分的要求,只是想要个青白的证明,很难吗?你想包庇也要有轻重,我们不想同流合污有错吗?要一个真相而已,也许你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连累了谁,也说不准’’。
把自己置身事外,还捏了孔敬希一个短,挑起同学们讨个交代的目光,这个劲道刚刚好。
‘‘竹悠还在犹豫什么啊,看情面护短只会埋下罪恶的深渊,及时洗涤扭曲肮脏的心灵那是拯救啊’’。
宇蝶然看了眼江柔,急忙补刀不容缓,判死刑的义正言辞,分明落实了莫忆昨逃不出法网的‘罪名’,那句‘有人会孝父铤而走险做贼’,阴暗到天衣无缝。
那把人踩在脚下还要用巨石辗轧的得意笑让人心毛。
脱了壳的乳鸟失去了保护,从高高的树上摔下不死也只剩残喘,竟敢用那廉价的身体碰触自己的一切,这就是代价,宇蝶然蔑视一眼冷冷一鄙。
‘‘不会吧,莫忆昨可是输送精英的不二人选诶’’
‘‘难道我们都被漂亮和满满的正义骗啦’’
‘‘只是猜测,又没证据,冤枉人也是有罪的’’
‘‘是啊,又不是长生不老药,补品而已,生病就医就好啦’’
...
又是一阵骚动,七嘴八舌的一团杂烩。
‘‘蝶然,哪有那么严重,我父母那边我会解释清楚,有人你能解释清楚吗’’。
一直未动的孔竹悠心里有了八九,从江柔几次按耐不住要搜莫忆昨的背包,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打开背包莫忆昨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均被她阻拦了,话外音也不是威胁,是善意的提醒。
动了莫忆昨,就是动了---东方少。
宇蝶然闻听,顾虑之际,忽然有个同学喊着;‘‘莫忆昨不要再消耗大家的时间啦,是你拿的就悄悄还回去,不是你就给句痛快话,僵持不下有意思吗,挺高兴个生日弄得一塌糊涂真没劲’’。
心直口快,一副不耐烦的焦躁,是与否天又不会塌,这算什么事啊,真是的,磨磨唧唧的没个尽头。
原来是班上的‘暴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