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截然不同的答案，席清彦眸子都黑了一下，他道：“方才暗卫同我说，王鹜的背后主使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倾城失声。

席清彦沉重的点了点头，他思了半晌，道：“这事还不能尽早下结论，你先告诉我，为何会对顾惠宁起疑心。”

倾城默了默，道：“因为……有一天她好像看到我的左额，虽然当时光线不清楚，我心里却还是担惊受怕，之后让我去元旦晚会的人也是她，昨晚，我在台下时，见到了她。”

这样一说，仿佛真是顾惠宁一般，可席清彦思考的就多了，若说顾惠宁与倾城无冤无仇的，应当也不会对她下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但倾城说的，也有前有后，这样一串起来，好像就是她无疑了。

不过……

王鹜却交代的是宫里的人。

这四个字一说出来，席清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莲音公主，只有她有要害倾城的动机，可是，她之前又没与倾城相处过，应当是不知道倾城面具下的秘密。

更况且，若真是宫里的人，又怎会安排这样一个蠢笨如猪，没有底线说出卖就出卖他们的人呢，这样，也太过明显。

倾城道：“王鹜没有说具体是谁吗？”

席清彦摇了摇头，道：“背后的人行事谨慎，如今只套出是宫里的人，更何况，对你下手的那个人也不是傻子，他自然不会自报家门，这样，事情一旦暴露，他们也就藏不住了。”

倾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眼神飘忽的向外面看了一眼，见屋内没人，便声音细小的道：“是莲音公主吗？”

席清彦眼神飘了一下，他沉了口气，道：“不管是谁，我都会查清楚，你且安心，这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倾城叹了口气，便没再说什么，虽然她急切的想知道更多消息，却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若只是顾惠宁搞鬼，倒也还说得过去，也好查一切，可若是扯上宫里的人，那事情就严重一些了。

也不是说能扯清就能立即扯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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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皇宫，亦是银装素裹一片，宫女太监们都穿上了棉衣，各宫的暖炉也烧了起来。

宜和殿。

莲音公主正抱着个汤婆子窝在躺椅上听一旁的宫女念书，这时，一模样很生的宫女走了进来。

莲音公主见她来，便让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独留那个生面孔宫女在内。

室内没了人，莲音公主才道：“昨晚如何？”

那宫女低着头，道：“奴婢听说，昨晚那王鹜确实对顾倾城发了难，可……”

宫女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莲音公主蹙了蹙眉，道：“可什么？然后呢？”

宫女蹙了蹙眉，似乎难以启齿，她顿了顿，道：“顾倾城拿走了自己的面具，但她脸上却是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什么？！”莲音公主失声站了起来，不留意打翻了汤婆子。

那宫女索瑟了一下，她咬着牙道：“奴婢不敢欺瞒公主，昨晚确实一切正常。”

莲音公主睁大了眼睛，呼吸都不平稳了，她不相信，那个顾倾城面具下明明就是有鬼，怎么可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