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闭了闭眼，她打断了莫离，道：“不用去了，我没生病。”

倾城现在这模样，却是像没生病，可……

莫离不安的蹲在倾城的脚边，她抬起头看着倾城略显憔悴的脸色，道：“小姐，您方才到底是怎么了呀，能不能同莫离说说？这些日子您一直都很不好，奴婢也不敢问，可今天……您……奴婢实在是放心不下。”

倾城看着莫离焦急的眼神，她叹了口气，伸手摸着莫离的脸庞，摸着她蹙紧的眉头，道：“我……没事，只是一点私事我没想清。”

莫离苦着眉头，道：“什么事连奴婢都不能说吗，奴婢并非想窥探小姐的隐私，可奴婢毕竟是您的贴身婢女，您最能信的人，有什么事，您不能告诉我吗？”

倾城弯起嘴角却没能拉出一抹笑，她叹了口气，道：“等事情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我自然知道你是我最亲近最能信的丫头，可有些事，在我自己都没能弄清楚的时候，我……谁也不想说。”

听小姐这话，莫离就放心了许多，她道：“只要小姐愿意告诉奴婢，奴婢就放心了，奴婢愿多了解小姐一些，不管小姐有什么事，奴婢就算不能帮忙分担，也能知情而好好伺候小姐，只叫小姐舒舒服服的。”

倾城笑了笑，她看着如此忠诚的丫鬟，道：“你倒是实心眼儿，对我的好，我都记着。”

莫离连忙摇了摇头，道：“小姐这话怎说得，这话由奴婢来说才对，奴婢对谁都要存三分心，唯独对小姐，那必定是以命去信，以命对待，因为小姐对奴婢的好，奴婢永生难忘。”

倾城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收她这件事，一时间也感慨万分，以前那个小心翼翼的姑娘，如今都会独当一面，为自己着想了。

倾城拍了拍她的肩，道：“咱们俩，不说这些见外的话。”

主仆俩说了会儿贴心话，倾城气色也好了许多，莫离为她倒了杯热茶让她喝，倾城一口饮下后道：“天色还早，咱们去清源楼看看姑姑。”

莫离手脚利落的拿了披风和伞，道：“是。”

雪白的披风与倾城身上穿的柔粉色棉衣倒是看着眼前一亮，尤其在雪地里更是欲与天地融为一色。

出了门以后，莫离代替倾城交代了两声便一同出了浮珞院的大门。

雪下的不大也不小，正供观赏，莫离一出门就把伞打开要往倾城头上罩，倾城却素手一抬将莫离的手挡下了。

倾城看着白皑皑的雪天，道：“不必用伞，这雪下的不大，我们就这样走过去。”

说完倾城又看了眼穿的不如自己厚实的莫离，道：“你穿的少，你自己用伞吧。”

莫离哭笑不得，道：“哪有奴仆用伞叫主子受风吹雪打的道理啊。”

倾城笑了笑，道：“我喜欢这样走，这么点雪落在身上也不会叫衣裳都打湿，倒是你，穿的不多，出门也不知揣个汤婆子，冻着了可就不好了。”

莫离平时做活，自然不会有多冷，穿的也不会很多，冻不着就行了，再说做仆人的也没有做主子的矜贵，哪能随手揣个汤婆子，就算倾城平时宠爱仆人，她们自己也得掂量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是不会做不该做的事。

不过莫离也知道，这些话同自家小姐说了也没用，她向来是宠爱仆人的，说了的话她反倒有一套说辞来堵自己。

所以，莫离只道：“小姐不用伞奴婢也不用，那奴婢就陪小姐这样走过去吧。”

倾城笑了笑没有说话，和莫离往前走了两步，不过也仅仅是走了两步，她忙的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莫离，道：“不对啊，你小日子不是快来了吗？这不行，你必须把伞撑着，不要凉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