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怡方才那一翻话得罪的不止是倾城,还有许许多多的老百姓。
倾城的美誉是怎么传出来的?
有当初皇后的生辰宴使她出彩,也有元旦晚会让她被众人所知。
这些都离不开老百姓和一些小姐公子的传播,张婉怡一口一个都瞎了吗,一口一个没脑子,真真是……太会给自己挖坑了。
这若是传到张院判耳里,怕是又要罚她抄《女戒》了。
倾城要走,张婉怡自然是拦着不让,她还没出气呢!
说着说着便越发的口无遮拦。
“你装什么清高?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明明给别人做了情人,还敢如此抛头露面!简直不知羞耻!”
听着好友被羞辱,裴苡媃蹙起了眉头,道:“张婉怡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情人?你好歹是大小姐出身,怎么动不动就说这些话?你不知羞的吗?”
对于裴苡媃,张婉怡是不敢惹的,她虽觉得裴苡媃只是个养女,却无奈她有极宠她的父兄,尤其是她的兄长,裴公子……
所以,对于裴苡媃,张婉怡说话还算是客气,当然,也只是她自以为的客气。
她眉头一挑,面露不屑的道:“裴小姐,你也是世家小姐,身份不同凡响,既然你开口替她说话了,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她说着,还一副为裴苡媃着想的模样,十分的“苦口婆心”,她道:“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我劝你少来往,免得自己沾一身骚!”
张婉怡说话不像样,听的大家伙心里都很是鄙夷她,却无人敢说什么。
这位大小姐虽不像样,任人看了都想打一顿,可人家不靠谱,却有个靠谱的爹啊,张院判对她虽严,更多的却是护短。
当然,也不缺有看不下去的人小声逼逼,道:“这位张小姐越发的不像样了,人家姑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她便要这样无头无尾的羞辱人家,真是过分了!”
亦有人附和:“张小姐固然过分,可她说的有一点我还是好奇的,你们说,这位顾姑娘和席府到底是什么关系?”
也有人替倾城澄清:“你可别听张小姐瞎扯,顾姑娘看着就娴静无争,我曾经和娘子去买布料还碰上席府夫人带着这位小姐同游,关系甚密,她若是席将军的情人,怎会得席夫人喜爱?”
……
彼时,不知是哪位兄台说的娴静无争的倾城,竟毫无征兆的打了张婉怡一耳光。
那一耳光清脆火辣,只见张婉怡被打的偏过去脸,半晌没回过神来。
也是,张婉怡虽跋扈,却从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突然被打了,自然是缓不过劲来的。
其实她挨打也不是毫无征兆的。
在裴苡媃的视角——回到张婉怡被打之前。
倾城双眼冷然,神经被情人,不干不净,不知羞耻等词蛰痛,她冷着脸朝张婉怡走近,声音很沉也很冷的道:“你说谁不干不净?”
裴苡媃从未见过倾城这么冷漠的模样,犹如高岭之花,不可攀及,更不敢亵渎。
可偏偏,有人是不知怕的,见倾城沉下脸的模样,张婉怡似乎兴奋了,她面目狰狞的看着倾城,人不高,却非要仰着脸用鼻孔说话。
“说的就是你!我说你不干不净!任人践踏!说你不知羞耻,简直丢我们女子的脸!”
“……”
“呸!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这世上总是不缺见人就咬的狗,这种狗是疯狗。
这世上也不缺张婉怡这样的奇葩,莫名其妙就要怼你。
倾城想:我和你也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