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久了便也不虚那些礼数了，裴苡媃进了屋就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喝，还给倾城倒了一杯放着。

倾城则将手里的鬓花放好，然后道：“这鬓花本是想买给你的，可如今已经坏了便也就不送给你了，等下次咱们在出去看看，找一找比这更好看的鬓花。”

裴苡媃揶揄一笑，道：“若这鬓花不是表哥付的钱，我还真要找你拿走了才是。”

倾城也抿唇一笑。

裴苡媃看着倾城温柔的脸庞，她突然啧啧道：“倾城，你今天可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嗯？”

“你发火的样子很厉害，张婉怡那会儿都被你吓到了。”

倾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还说呢，今天的事可把我吓到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都没想到你会直接给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可真够解气的。”

倾城笑了声，道：“她若不那么过分，我也不会打她，咎由自取罢了，只是我没想到，北平还有这样的大小姐，没有以往听别人说的温顺谦逊，这也就罢了，竟还挺暴脾气，一个二个不得理也不饶人。”

裴苡媃笑了笑，道：“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谣言啊，人有千万种脾性，怎么可能都温柔可人呢？哪怕是贵家小姐也是各有各的脾气，只不过有些人隐藏的很好罢了。像张婉怡这种不长脑子的，确实是不多见的。”

倾城叹了口气，她看着裴苡媃，眼里闪过一丝光，道：“对了，你对张婉怡应当是很了解的吧，同我讲讲呗。”

裴苡媃思忖了半晌，道：“我与她不是很熟，也说不上特了解，不过倒是曾亲眼见过她和顾惠宁做过的一些不耻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