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被他看的心里更冒火了,方才裴苡媃对他的摇头更让她觉得是狐媚妖精!
自己说话不管用,儿子还想反驳什么,这个狐狸精只是摇了摇头就让她的儿子神魂颠倒了?
这下,对裴苡媃更是不喜。
裴苡媃端着茶杯,不知为何,给德妃奉的茶很烫,她端着杯底有些端不住。
但也只有忍着。
她道:“今日是儿臣起晚了,以后一定规矩,还请母妃喝了这茶,再对儿臣做处罚。”
德妃冷哼了一声,既然她自讨惩罚,那就别怪她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外面跪着,跪足五个时辰,本宫就原谅你了。”
裴苡媃眼皮一颤,茶杯快要端不住了,只道:“儿臣领罚,只求母妃先喝……”
话未说完,手上的茶已经被郁义枭抢了过去,抢到手里时,郁义枭才发现茶很烫,那样烫手不知她是怎么端了那么久的。
几乎是拿到手里郁义枭就直接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德妃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教训什么,郁义枭已经将裴苡媃拉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在母妃面前放肆?”
郁义枭冷冷的道:“这茶,母妃若是不想喝就不用喝,您也怪不着苡媃起晚了,是儿子折腾她太久了,况且这个时辰,也并不算晚。”
“这是你跟母妃说话的态度吗?”德妃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问道。
郁义枭没有理会,只道:“母妃若不喜苡媃请安,苡媃今后也不会来碍您的眼!她以后不会来了,母妃若是想儿臣了,儿臣再带她过来。”
说完,郁义枭拉着一直低着头的裴苡媃走了出去,只剩德妃在屋里气的大喘气。
她养大的儿子,如今竟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忤逆她!这怎得了?
出来以后,郁义枭立马翻开裴苡媃的手,果然见手指上被烫出来的很深的红印,他眼睛红了红,道:“以后,你一个人不要到这来。”
裴苡媃摇了摇头:“我还要请安。”
“不用请安,她并不需要你请安。”
“可……”
“没有什么可是,苡媃,你才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会再看到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到一点伤害,就算是母妃也不行。”
裴苡媃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软了软,依旧犹豫,道:“你刚刚那样对她说话,她可是你的母妃。”
郁义枭沉默了许久,只道:“她也只是我的母妃而已。”
裴苡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郁义枭,她总觉得,这个光鲜亮丽的大殿下,他的背后总是有些淡淡的悲伤呢?
郁义枭又道:“苡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我会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用看别人脸色。”
裴苡媃微微一笑,道:“好,我信你。”
……
一晃三日过去了,这三天裴苡媃也曾吃着吃着饭突然犯恶心,郁义枭很担忧要请太医,却被裴苡媃制止了。
她只道是胃不太好,看过大夫了。
郁义枭虽不放心,却没有坚持着请太医,刚成亲不久,他并不想将太医请到这里来,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请太医,不代表这郁义枭放心了,看着裴苡媃犯恶心的反应,不知为何,总有种忧心忡忡的感觉。
这种感觉持续到了回门时,他一路陪同到了裴府,见了老丈人,以及不知为何也在这里的席清彦和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