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微微挑眉，这应该是与环境和心境有关吧。

便说道：“你看起来，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张婉怡顿了顿，神色有些纠结，她道：“原来，你们都这样认为吗？”

倾城抿了口茶，闻言后道：“你们？”

张婉怡看着倾城，说道：“你，我爹，还有府中的仆人，他们都说我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倾城微微颔首，道：“那你自己感觉呢？”

说起这个，张婉怡心里的紧张感少了许多，她长叹了口气，道：“我当然也觉得自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呢？”

张婉怡顿了顿，道：“我身边的人向我反应的第一件事就是，好相处了，对待仆人亲和了许多，二就是，大家夸我的多一些了，别人对我的评价很少是跋扈无礼的张家丫头，从前从不觉得别人的评价有多重要，以为自己讨了欢心，就是对的，跟着自以为对的人走，就是正确的，可现在，我慢慢发现，都错了，这些年，我错了好多。”

倾城默了一下，道：“那人，是顾惠宁吧。”

张婉怡目光闪烁了一番，点了点头，道：“是她。你频繁找我，也是为了她吧。”

倾城挑了挑眉，还别说，人不盲目了，脑子都灵光了许多。

张婉怡继续道：“可你找错人了，如今，我去找她她也是不见的，我和她之前本就有些磨擦，现在，更是有些冷淡了。”

倾城道：“你们是为何事起了磨擦？”

张婉怡看了她一眼，道：“是我，挑起来的。”

倾城静静的看着她，她继续道：“我问她，这些年她是不是都在利用我，坏事都是我的，好人永远是她。”

“……”

“她沉默了，面对我的问题，她选择了沉默，然后给了我一个讥笑的表情，从那以后，她就不肯在见我了，偶尔叫她两次她还出来，现在是如何都不肯见我了。”

倾城道：“由此可见，她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一切。”

张婉怡叹了口气，神情落寞了下来：“我又何尝不知呢，只不过我是有些死心眼儿的，除非她亲口承认，让我知道我确实是个傻子被她利用了那么多年，否则，对过去和她的友情，我始终还是抱有希望的。”

倾城了然，道：“可即便她不承认，你对她抱有希望，可却也不再信任她了是吗？”

张婉怡沉默了半晌，然后点点头。

她只是怀旧，不是傻。

明知道人家再利用她，她还无条件的去信任，不是疯了就是没脑子。

而且，如果还信任顾惠宁，这个时候，她也不会和倾城说这么多了。

倾城含笑，道：“你能这样想，最好。”

张婉怡弯了弯嘴角，又道：“你今天找我来，只是为了问这些？”

倾城摇了摇头，她目光看着张婉怡，道：“当然不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找你。”

“什么事？”

倾城顿了下，道：“我想请你，把顾惠宁约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