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了再去看娘。”

瑾儿顿了顿，道：“娘也什么都没吃，我想和娘一起吃。”

倾城的心都软了，她点了点头，道：“好，瑾儿是个乖孩子。”

……

许夫人还未醒，倾城带着瑾儿就在旁边用饭，可瑾儿吃的并不安心，她边吃边往许夫人那边看，总是在问：娘怎么还不醒？娘为什么还不醒？

倾城只得安抚着，过了会儿，等吃完了，倾城见许总督还没有过来，便让莫离去看看情况。

再怎么说，他的正妻晕倒了，也该来看看吧？就算那会看到的足以让人误会，但也仅仅只是误会，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呢。

倾城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不佳的许夫人，瑾儿就趴在床边，这下不哭也不闹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倾城再一次问道：“瑾儿，跟我说实话吧，那会发生了什么？”

许是吃饱了，瑾儿心情也安稳了许多，不掉眼泪，说话就清楚多了，她说：“下午我在那里玩秋千等娘，被人推倒摔了下来，正好让娘看到了，娘当时眼睛都红了，瑾儿发誓，她只是打了林小娘一巴掌，并没有推她，是林小娘自己摔倒的，她分明是故意的。”

“……”

“当时瑾儿脑袋好晕，可瑾儿真的是看到她自己摔下去的，她想害娘！”

倾城蹙紧了眉头，这话说出去，没人会信，虽然许夫人也带了一个丫鬟，可林小娘毕竟是没了孩子，在别人看来，许夫人若是否认就是狡辩，承认又是冤屈。

瑾儿抓着倾城的手，心里害怕又忐忑：“没人会信瑾儿说的话是吗？她们都说娘嫉妒林小娘，可娘和瑾儿说过，她不爱爹了，所以不会为了林小娘做出失去理智的事，娘说了，她还有瑾儿，她要为瑾儿未来着想的，她不会害人的。”

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的许总督在听到这些话时浑身一震。

瑾儿还在说，越说越委屈了。

“爹欺负娘，娘从来都不哭，娘说，她不会为了不值当的人哭泣，可每次瑾儿看爹欺负娘欺负的那么狠，娘都不笑了，她分明很难过，却从来不哭，瑾儿不明白，痛了为何不哭？憋着怪难受的。”

倾城忍不住蹙眉头，许总督看着也是个正人君子，他怎么会欺负一个女人呢？就算是不爱，可有些时候，许总督看许夫人的眼神，也不像是不爱啊……

“你爹……都是怎么欺负你娘的？”倾城有些好奇。

门外的许总督也好奇，他何时欺负过她了？

瑾儿蹙着秀气的眉头，说道：“爹喜欢逼着娘做她不爱做的事，每次爹把娘关在屋里不让娘出来，也不准瑾儿进去，他一定是在打娘，每次爹走了以后，娘就要喝药，一定是爹把娘打伤了，娘还哄瑾儿说那是补身体的药，药那么苦，娘喝了那么多，一定很难受。”

倾城眉头蹙起又松开。

在一个孩子的眼里，药自然是怪物一般的东西，瑾儿小不懂事，可倾城却是听懂了。

正沉思着什么时，许总督突然从外面走进来。

倾城脸微微一红，有几分心虚。

“总督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