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又问：“是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莫离眼皮颤了颤，她抬眼看向倾城，一双眼里可怜又无助，让倾城心都软了。

倾城关切的看着她，终于莫离出了声。

“小姐，谷大夫说，他……想要我。”

倾城怔了怔，倒没急着发怒，而是在想，这个要是要过去做妻子，还是单纯的……玩弄？

如果是前者，倾城心里还好想一些，如果是后者……

倾城直截了当的说：“莫离，你不是物品，在我这里你是宝贝，没有人可以将你带走，如果你不愿意，哪怕他有恩于我，我也不可能将你交给他。”

莫离睁大了眼，眼里很快就蓄满了泪水。

她哽咽道：“小姐……奴婢不想让您难做。”

倾城拉着她的手问：“可我要先问问你，如果他是想娶你，你愿意吗？”

莫离怔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医圣，怎么会看得上自己一个小小的丫鬟？

倾城自从当初接受席清彦以后，对身份悬殊倒是没有以前那么的看重了。

莫离摇摇头，道：“他看不上奴婢的，奴婢也不愿……他大了奴婢那么多，奴婢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个倾城一时间倒是忽略了。

谷成风看着实在太年轻了，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真实年纪。

倾城堵了一下，她微微一笑说：“这个倒是我没想明白，清彦大了我七岁，我便总觉得找一个大自己一些的懂得疼人，莫离，你若是不愿，他来找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莫离苦下眉头，道：“他始终对小姐有恩，您怎好回绝他？”

倾城顿了一下，说：“我宁愿做一回不知恩图报的人，也不愿搭上你的后半生去做谢礼。”

听完这番话，莫离倍受感动，她跪了下来，道：“莫离能遇上小姐，是莫离毕生的福分！”

倾城连忙将她拉了起来，嗔怪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跪跪拜拜，我从未把你当过奴婢，你也不要看轻自己。”

莫离含着泪点了点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更强的信念也上了心头。

小姐为了她可以这样，她为了小姐，又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呢？

想到这，莫离捏紧了拳头，一个危险的想法涌上心头。

……

第二天到了晚上，谷成风又把莫离叫去了。

这一路上莫离都将手攥的紧紧的。

到了之后，却见他并未沐浴，而是穿着整齐的坐在一旁翻看什么书。

莫离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谷成风抬头看向她，还未说什么，就听莫离说：“你是不是想要我？”

谷成风眼眸暗了下来，他开口时，不觉嗓音已然沙哑。

“嗯？你怎么了？”

莫离鼓起勇气从桌子前绕了过去现在他的面前，藏在背后的手都抖了起来。

她说：“我不会离开小姐的，你如果只是想玩，我……我给你！我不愿小姐为难，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谷成风原本带笑的眉眼瞬间沉了下去。

他算是听懂了莫离的话，意思便是牺牲她自己，成全两边人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