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她穿上婚纱时的样子，只记得印象中她在那次元旦晚会上身穿鹅黄色长裙在钢琴前演奏的照片。

那个文静而又优雅的她，夺得了很多人的目光。

颜子歌眼里闪过惊艳，却只说了两个字，“很美。”

“那就这样好了，我和宁安拍，你们两个拍。”被强迫到旁边换鞋的顾夏看热闹不嫌事大。

季宁安看了眼她被裙子包裹住的小腹，又有情绪了，“服务员，帮她找过一套宽松一点的婚纱。”

顾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季宁安，本小姐的婚纱都是定制的，好不容易改合身了，你现在要我换！”

“太紧了。”他还是不放心。

“紧什么啊，我都不觉得紧！”

“这样会勒得肚子不舒服的。”

“不会啊，很舒服。”

“……”

听着两人又因为一套婚纱计较起来了，习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夏夏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了。”

“或许可以拍一张。”颜子歌笑着提议道，“我们认识那么多年，连一张单独的合照都没有。”

习习怔了一下，想到好像是这样，不过——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裙子，委婉地拒绝，“拍照可以，这衣服不大行。”

颜子歌视线落在她耳边不小心掉下的一缕秀发上，似乎有些魔怔了，伸手想要去帮她挽起。

习习下意识地躲过了他的触碰，礼貌地笑了笑，“摄影师要来了，我去看看夏夏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女子纤细地背影就这么渐渐远去，颜子歌才像回过了神，看向了自己半空中僵住的手臂。

其实，他本该知道。

就算没有许默，她的心里，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