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晚了一步,罗统领不开心。
留下一部分人善后,罗三水再次出发。
另一处山村里,朱英俊和胡三刀闲坐篝火旁,看着阻断的道路叹息。
他们停住了,洪水冲垮了河道,冲毁了道路,还引发了泥石流,房屋倒塌,饥民遍地,四处都是受灾的群众。
“胡将军,我们不能再等了,军情延误是重罪,还好,下午问过当地的村民,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去,我们明日带一部分人先走。”
“朱将军所言甚是,军情如火,吉王殿下应该等急了。”胡三刀现在也不敢托大,比预计到达南平的日子,已经足足晚了三天,吉王殿下的刀可还锋利?他不想试。
第二日,两人带着几十人出发了。
一名向导在前方带路,两个士兵随后挥舞着砍刀开路,大家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惊起蛇虫鼠蚁乱窜,惊起老鹰鸟儿高飞,却惊不起,打不散有缘人的宿命靠近。
春光不必趁早,冬霜不会迟到,相聚离开,全部刚刚好。
苟贤德一行人也在绕路,附近通往梅州的路就这一条,也抓了个向导,也刚好知道这条小路。
他们相遇了,山水有相逢,自有归期。
相逢的意义在于彼此照亮,也可能是劫数。
两伙人都吓得一激灵。
这山高林密的,没啥重要的事,谁会那么赶?
真是巧巧回娘家,巧到家了。
朱英俊一行人也没有穿军装,这山高林密,荆棘密布的,哪有麻布衣粗布衣扛整。
“要不?借个道。”朱英俊率先打破僵局,看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出口试探性言道。
山路崎岖,朱英俊,胡三刀一行人只露出前面的几个人,而苟贤德一群人却聚在一起,歪七扭八的躺在缓坡上歇息,赶了一晚上,累惨了。
苟贤德一招手,十个人整整齐齐,严阵以待,抄起武器,挡住去路。
“你去。”苟贤良指了指其中的一个伙计。
这个伙计以前也是打家劫舍的不良人。
只见他哆嗦着上前,开口言道:“家住深山靠陡崖,只管杀人不管埋,有人要从此山过,哗啦啦……人头掉下来。”
这事不能善了,朱英俊一愣,转身言道:“你同行?”
“别闹。”
胡三刀一听,抿嘴一笑,这是遇到同行了,呸!曾经的同行,好亲切,好怀念。
给你炫一个。
大喊一声:“此山是我栽,呸!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裤衩子……拔下来。”
世间若有一见如故,命里终有一别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