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整个清源郡的海军也才六千多人吧。”沫白收起轻视之心,眉头紧皱。
“不止六千,我离开之时,吉王殿下就在南平亲自主持了霸下军的扩军计划,不过以一地抗一国,还是很吃力的,李大哥我辈任重而道远。”
“宋兄弟说的是,今日你我都有要事,他日再会,告辞。”
“等一下,来,满饮此杯,就当给李大哥壮行了。”
“饮胜!”
“饮胜!”
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安溪山大营,辅兵营。
二狗子懒洋洋的躺在草垛上,嘴巴里叼着一根稻草,晒着太阳眯着眼,哼着小调,惬意非凡的看着几匹马儿,围在自己四周吃草料。
他是演技派,不是苦力派,更不是蛋黄派。
喂马?嘁,他直接把马牵到草垛旁,吃吧,使劲吃,撑死算我的。
当日在无名山头,关键时刻他临阵反正,弃暗投明,用一招方天画戟捅义父,拿下黑心掌柜苟贤德之后,就被糊里糊涂收押了。
回去后,在南平大牢里受了三天的苦,记忆深刻,罗统领就是恶魔,地狱使者。
三天里,足足把苟贤良揍胖了一圈,惨叫声彻夜不休。
公器私用,知法犯法,包庇亲属,私放犯人,烧杀抢掠,草菅人命,意图谋反,灭族?不揍你揍谁?
尤其是进牢的第三日晚间,牢外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牢内的透气孔却能听到秋风呼啸,牢门口的火把时亮时暗,光线反复犹如阴间。
二狗子迷迷糊糊中想起小山村的那户人家,孩子只有五六岁,天真烂漫,却难逃恶贼苟贤良血淋淋的屠刀。
恍惚中他看到一个黑影歪歪扭扭的靠近,吓得一激灵,定睛一看,是恶魔罗统领,他连忙装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奇的打量着。
只见脸色狰狞的罗统领,走一步摇三摇来到隔壁的审讯处,盯着捆绑在十字架上的苟贤良阴森森的言道。
“我大抵是病了,想起你的样子,横竖都睡不着,起身去桌边喝下一壶酒,楼下传来狗叫的声音,于是,我也跟着叫了起来,心里却一遍遍的默念你的名字,于是,我来了。”
罗统领断断续续的声音飘忽不定,再夹杂着风声,犹如地狱使者的呢喃,回响耳边,二狗子大恐。
那一晚,苟贤良身中十八刀,不多一刀,也不少一刀,刀刀到肉,刀刀呲血,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大牢,子时三刻,鬼门关大开,恶贼伏诛。
第二日,二狗子就被放了出来,还被恶魔罗统领亲切接待,收到一些勉励的话。
有功当赏,有过要罚,协助贼人逃跑,助纣为虐当罚。
不知是不是二狗子的错觉,那天清晨,他感觉恶魔心情大好,在对自己微笑,还有一丝丝说不出的赞赏。自己反正是无福消受,吓得差点裂开。
唏哩呼噜也没有听到什么重点的话,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不跪下了就不错了,然后,自己就被领走了。
临走时,他鬼使神差的回首偷瞄恶魔的背影,只听到断断续续的一段话:“沃家十八口可以瞑目了。”
再然后,他就忘记了昨夜彻骨的寒意,被闪闪发光的两锭银子勾住了魂魄,闪瞎了钛合金狗眼。
不仅被洗漱一番,还有崭新的衣袍,随后他就被送进了辅兵营,兜兜转转,他来到了安溪山大营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