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义,本王告诉你,当你对洛阳守备刘迎动手的时候,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现在你想下船?做梦!”
“刘守备是……是生病了。”刘忠义越说越没底气。
“呸!信不信我给大哥去封信聊聊这事。”
“擅离洛阳城就是……就是造反啊!王爷!你可想好了?”刘忠义急得心里话和敏感词汇都蹦了出来。
赵廷美眉头一皱,绕过敏感词汇,苦口婆心的言道:“忠义啊!过了黄河,就是天高云阔任鸟飞,我们往西北方向走,况且还有二哥在前面顶着呐。”
“再说我和大哥毕竟是亲兄弟,不明目张胆的造……那啥,问题不大,若是留在这里,我大哥的第一刀就是你。”
“我?”
“对,拿你的项上人头祭旗刚刚好!”
看到刘忠义还在犹豫,在挣扎,他再接再厉,接着忽悠道:“跟着我,以后给你封王,一字并肩王,“韩王”肿么样?韩王刘忠义,嗯哼!”赵廷美进一步诱惑,画大饼!效果嘎嘎香!
刘忠义眼神里瞬间闪过一阵精光,“韩王”?卧槽!卧勒个大槽!我们老刘家祖坟着火了吗?
他动心了,自古以来权势最易动人心。
“王爷,时间紧,任务重,恐怕……恐怕人手召集不齐。”
终于看到刘忠义“软”了,赵廷美大喜,忙言道:“无妨,有多少带多少。”他现在是一门心思想着跑路。
刘忠义既然已下定主意,立场马上就变了,思虑一番,小心翼翼的言道:“那……,要不要……那啥?”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嘛?”
“王爷,既然要走,洛阳城是吧?”
“阿西吧!再不明言,捶你啊!”
“王爷息怒,正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而洛阳城的……富户茫茫多,是吧?”刘忠义是又想做表子又想立牌坊。
赵廷美双眼立刻变成铜钱的模样,火光冲天,卧槽!一直想着跑了,没想到这一层,呸!大意了。
在逃命和泼天的财富面前,他犹豫了,“啪”给了自己一巴掌,告诫自己,他不会二选一,他全都要。
“你马上召集心腹将领,那啥,把全城……啊!”赵廷美充满贪婪的嘴脸在烛光的照耀下狰狞而可怖,他大手在空中一挥,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王爷,若发现有叛逃奸细者呐?”
“杀无赦!”
“若有反抗者呐?”
“杀无赦!”
“若有不配合者?”
“杀无赦!”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充满了血淋淋的味道,扑面而来,择人而噬。
“时间多久?”
“一天,只有一天,只要金银细软,明日傍晚开拔出城。”
刘忠义点点头刚要走,齐王再次叫住他:“刘将军,先封城门,切记,不可走漏半点消息。”
“遵命,王爷。”
是夜,是新年,洛阳城翻开了罄竹难书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