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司神秘一笑,“没有,是师父的阴谋。”
其实出京在比京城更安全,起码在他的羽翼下,不像在京城束缚多,敌人错综复杂。
“骗人。”赵淑狠狠的掐了一下他,他忍着,神色都没变。
“皇子们最近怎么样?”凭心而论,她并不想要所有皇子的命,只要他们没兵没势就翻不出风浪,她只担心赵弼一人。
“与当地豪族打得火热,可能过几日会有嫁娶。”明德帝不封王,手里又没兵用,他们来了就吃喝玩乐,反正争也争不过。
“大皇子也是?”
“大皇子倒是很有长兄风范,曾找过我,想领兵,我没答应。”他知道秦吉担心什么,无非是担心他碍于明德帝的救命之恩而对他的儿子们心慈手软,或者愚忠。
以前可能会,现在不会了,他还有他的淑淑要保护,谁若有一丁点非份之想,他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让王大人过来是来看住皇子们的?”若他去柱州,皇子们贸然调兵,损兵折将就亏大了,王继阳过来恰好能压得住几位皇子。
左右都是一些没什么本事的人,最诡诈的赵弼躲进了敌营,其他人不足为虑。
“恩,有此打算,你放心,我的兵只给你调,谁也不能碰。”
赵淑嘴角忍不住上扬,有种我的钱只给你花,别人休想得到一分的感觉。
见她嘴角含笑,卫廷司心中微荡,从后面抱住她,“我都好想你。”
轻轻的声音,吹入赵淑的耳里,脸蹭的红了,“恩,我知道。”
“感觉你没想我。”他继续轻轻的说,暖暖的气息吹拂在赵淑的脸颊,痒痒的,绯红更浓了。
赵淑心一跳,像是做了亏心事般,觉得很对不起他,简直莫名其妙,“没有,我也很想你。”
“那你亲我一下。”
呵,赵淑跺脚,然后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说了那么多,原来就是为了给这一句做铺垫,亏得她刚才还内疚了,“登徒子。”
“我就要去柱州了,你难道一点点舍不得都没有吗?”刚才那一丝愧疚他看在眼里,很心疼,舍不得让她愧疚,舍不得让她心里有丝毫负担,所以不管她把自己想成登徒子也好,伪君子也罢。
更何况,他真想她能亲自己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柱州吧,怎么样?”听说那地方是高原,有沙漠和盐湖,说不定将来还能做盐生意,活了几十年,不能只被关在宅子里,人家林东学年纪轻轻天南地北都去过,她却像个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多可悲?
卫廷司放开她,“不行,此去会很辛苦,你身体受不了,更何况高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我懂医理,你们若受伤了我还能给你们医治,不然你带彭老太医去,他六十多了好不好,走都快走不动了。”
俗话说,人后不能说人,话刚说完,就听一声冷哼,“哼,谁走不动了?”
赵淑转身,只见彭老太医从抄手游廊拐过来,“彭老,您怎么来了?”
“老夫若不来,岂不真的走不动了?”他吹胡子瞪眼,对赵淑很是不满的样子,走过来强硬的递给她一份名单,“喏,你要找的人,都在这里了。”
赵淑惊喜的打开名单仔细的看,发现匠人都三十多个,其中技术好的,有七个,当初给永王做紫金冠的那位如今改名为张阚,早已不做老本行。
“这是太子让老夫带过来的。”他又递给赵淑一封信,事情都办完,才对卫廷司拱拱手,两人相互见礼。
赵淑看完名单,再拆开太子的信,上面内容很少,只记了几个地方,应该是明德帝藏黄金的地方,至今除了太子和明德帝的死忠,没人知道金矿的位置在哪里,想来这几个地方要么是黄金的中专地方,要么是藏着金子。
“多谢彭老,您真是越活越年轻,看着跟我父王差不多大呢。”赵淑夸张的冲他边笑边摆手,拉着卫廷司去了书房。
此时书房内只有王继阳一人,他正盯着地形沙盘研究,眉头皱得紧紧的,听到脚步声,他站直,看向赵淑牵着卫廷司的手,眼睛都直了,看得赵淑面红耳赤,“那个,过来,给你们看样东西。”
赵淑将名单和信都摊开放在桌子上,“上次我发现突火枪。”
说起突火枪,王继阳便有话说了,“人都处理了,听说郡主有更好的东西?不然人就杀得亏了。”
“当然。”赵淑不会对自己人隐瞒,上次将火枪的图给太子看后,也传了份给卫廷司,“这几个人,技术不错,想来能做出来,寻出一批人来,每人做一个部件,这样不会有人掌握全部技术,又快。”
“景王也在秘密锻造兵器,听说是得了新技术,是马中阖负责。”王继阳接话,“他们的技术与孙姑娘给的配方比,没差太多。”
“马中阖留着,我们要赶在平定蜀中之前将火枪造出来,那么再锋利的兵器也不是对手了。”刀比枪快,那是小李飞刀,景王能练出一个师的小李飞刀?
“火枪的事皇上不知道吧?”卫廷司突然道。
赵淑紧张的看向他,就怕他愚忠,“不知道。”
他闻言一叹,“没有银子,我们拿什么造火枪?”
赵淑一指太子的信,“金子。”
和明德帝抢金子,与反了没什么区别,赵淑心中很忐忑,她在赌,豪赌,赌卫廷司选择她,放弃对明德帝的忠心。
又可耻的利用他了,可秦吉让她来楚地就是希望能左右卫廷司的忠心。
许久,王继阳都觉得气氛变得压抑和沉闷,他是卫廷司的军师,两人相交多年,自然知道卫廷司的情况,他第一次见卫廷司在一件事上挣扎。
赵淑分明是要放弃明德帝,将来就算不杀他,也会让他退位,而明德帝于卫廷司有大恩,明德帝最大的愿望就是集中皇权,他的打算是帮助明德帝削藩,然后隐退。
然而,赵淑却要在削藩、革新的同时谋划明德帝退位,要在他还没驾崩的时候辅佐太子登基,这于他的计划相悖。
“淑淑,我愿意助太子,为何还要这么做?”他并不是想与赵淑为敌,他只是想知道理由,一个说服他的理由。
爱一个人,不等于为她忘恩负义。
ps:这章写了一早上加一下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