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赵淑确实有办法。
既然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若再后退,那就是软弱,软弱之人可欺,她赵淑今生不是个可欺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先比文吧,大王子不精通汉文,那么本郡主也不为难王子,咱们猜个谜语如何?”
图列夫想,这猜谜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哪一种?
赵淑肯定是不会在国宴上丢人现眼,因为她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上造诣称不上大师,不是大师,自然没必要搬到庙堂上来。
图列夫原本想问,但赵淑却已出题了,“请问,如何才能长生不死,打一动作。”
老生常谈的谜语,代表霍家出席的霍古贤立刻就知道了,在座的好些大臣,也知道了,毕竟不是新谜题。
图列夫恼怒,觉得赵淑是在耍他,他若能知道怎样能长生不死,就好了。
想了许久,他觉得比武赵淑一定会输,故此比文,也就不那么在意了,“猜不出来,敢问是什么动作?”
“保持呼吸不断。”赵淑说完,抿了口茶润喉。
答案如此简单,图列夫再一次觉得自己被耍了,他迫不及待要跟赵淑比武。
“郡主,该比武了。”
“好,但在比试之前,我想跟大王子谈谈规则。”赵淑慢条斯理的说。
图列夫觉得一定能赢得了赵淑,毫不在乎的道:“说说说。”
“甘露殿乃天赐恩泽的地方,这里的一物一件都是天恩,万万破坏不得,我们在中央画一个圈,谁先出圈,谁便输,如何?”
“好,都依你。”图列夫看赵淑柔柔弱弱,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立刻便同意了。
粱允四得到明德帝的示意,他立刻找来笔墨,在殿中央画了个圈,不大,但却也不小。
赵淑从座位上站起来,给太后和明德帝以及皇后行礼,行礼后走进圈内,她手里什么也没拿,而图列夫却有佩剑。
他见赵淑手无寸铁,很霸气的将佩剑留在了圈外。
按理说,图列夫与女子比试,实在是太跌份,好些人不明白,但他一上场进圈赵淑便看出来了。
这厮不满意赵婉诗,他想娶自己!
大庸女子极为保守,不能被陌生男子碰,若赵淑被当众抱一下,这图列夫是嫁定了!
瞄一眼太后身边的赵婉诗,她紧张的看着两人,脸色已经惨白,半点无方才的得意。
她都看出图列夫的打算了,其他人定是也心如明镜,啧啧,当她赵淑是白菜?什么猪赌能拱?真是妄想。
“郡主,若不敌,可求饶,本王子向来都是个怜香惜玉的。”
“王子汉语说得不错,可惜,却糟蹋了那么美的成语。”她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握在手里,“王子可以用兵器。”
“不用,本王子是真心怜香惜玉。”他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士优先嘛,赵淑也不客气,这么些年的太极也不是白学的,她扑过去,图列夫只觉得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而后赵淑却退开了,他立刻追。
赵淑的身子犹如绸缎般柔软,他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甚至连赵淑的方位都拿捏不准。
幽香,一次浓过一次,开始还好,后来他觉得视线有些模糊,赵淑仿佛会分身术般。
突然,赵淑将手中金钗一掷,金钗碰到他的身体,哐啷掉了下来,而他却顿住了,手脚突然失灵,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赵淑走过去,俯视他,“大王子,你出圈了,匈奴国便是如此武力?真是让本郡主大开眼界。”
“好,哈哈哈哈,阿君休要胡闹,快到朕这里来,你父王不在,你便无法无天了,朕今日便替你父王管管你。”明德帝嘴里这般说,脸上可半点不喜也无,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赵淑走到他身边,屈膝行礼,“皇伯父,我错了,不该随便与人比试,下人面子。”
“噗……”谢运忍不住了,哎呀,这个亲家不错,真希望她快点成亲,然后生个可爱的小姑娘给他做孙媳妇,那一定很聪明很可爱。
对了,方才那股幽香,也很特别啊,不知道配方能不能外给?
“你知道就好。”明德帝装作说教的样子,说罢又对已被美男多力塔扶起的图列夫到:“大王子,实在对不住,朕这侄女顽皮了些,不过小孩子嘛,你多体谅。”
满朝文武,再次体会到了明德帝的厚颜,赵淑马上就要及笄了,还是小孩子?跟她一般大的,都成亲生子了!
图列夫是一万个不服气,他刚才连赵淑的手都没碰过,就输了,实在是岂有此理。
“敢问方才那股香味是怎么回事?”他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赵淑无辜的耸耸肩,“就是三顾斋和春园卖的香粉,还是彭老太医研究出来的呢,是吧彭太医?”
突然被点到名的彭老太医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是春园新品种,欢迎各位去选购。”
这个广告打得好,明德帝都看不下去了,挥挥手,“天色不早,都散了吧。”
赵淑没有再回郡主之中去,直接跟太后回了慈宁宫,一回到慈宁宫,太后便怒砸了几个茶杯,“岂有此理,给哀家去查,看谁如此大胆,竟敢算计哀家的乖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