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还真是郎情妾意,要不就在这儿洞房花烛,哥儿几个也好帮你做个见证。”
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台阶上的这对男女的默契,清来者,李云道眼睛眯得狭长,掩住了眸子里陡然崩出来的杀气。
正前方的台阶上站着一个双手抱胸的男人,中等身材,jing瘦却健硕,胳膊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四爪青蟒,此时吞着信子的蟒首愈发狰狞,青蟒寻到猎物的嗜血眼神更是纹得惟妙惟肖,与眼前纹身男的眼神如出一辙。
右前方是个黑脸胖子,远远打量着阮钰,喉结涌动,双手互搓,眼底微微泛红,如果不是青蟒男站在一旁,加上几个小时前刚刚在眼前的年轻人手里吃过暗亏,他早就jing#虫上头要冲上去了。
左前方是个长相和神情都极其猥琐的瘦小男子,样子应该连一米六都不到,他却一直死死盯着李云道一个人,如同林子里夜间单独猎食的野狗,似乎做好了随时随地咬断颈上大动脉的准备。
阮钰正要说话,却被猛然转身的李云道用力拉到身后,那个单薄却温暖的身子就这样挡在她的身前。不知何时,那把妖异的三刃小刀出现在李云道手的右手。
“兄弟,冤有头债有主,照着道上的规矩还祸不及家人,你们有事儿尽管冲着我来,就别为难一娇滴滴的娘们儿了吧。”李云道不别人,只盯着胳膊上有青蟒纹身的男人。
蟒子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声如同钢桶亚滚过水泥地般刺耳,加上表情僵硬,上去颇为怪异。“本来要是你这么说,哥儿几个倒也真能放她一马,要如今我大哥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生死不明,都是拜你所赐,要真放了她,不管我大哥挺不挺得过这一关,回头说起来我这个当老二的也算是不忠不义。胖子,这娘们儿上去挺水灵,归你了,你可给我好生伺候着,那叫啥子cháo吹的,晚上也给咱哥们表演一个,不然总听你说床上巧夫怎么怎么的,口说无凭啊。”
纹身男的话惹得阮家大疯妞儿火冒三丈,一字一顿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说今天这番话。”
黑胖子搓手往前迈了一步,猛咽几口口水:“小美女,到你这两张长腿,老子就忍不住翘鸡#巴了。”说着,很自然地摸了摸裤裆里隐隐凸起的一块地方,动作下流,神情猥琐。
那一米六不到的猥琐男却喉头蠕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在他来细皮嫩肉的李云道:“蟒哥,晚上把这小子交给我吧,都他妈几个月没开‘荤’了。”
青蟒男一脸无所谓道:“可以呀。”
猥琐男还没来得及欢呼雀跃,却被青蟒男又一句话一脚踹入“悬崖”。“尸体你也喜欢的话,我倒不介意。”
猥琐男舔了舔嘴唇,仍旧不死心地盯着李云道,得某刁民菊花发紧心头泛寒。
“怎么说?是一对一还是你们一块儿上?”李云道在背后用左手示意阮钰,一开打他就被放倒那个个头最矮的猥琐男,她可以乘机从左侧逃脱。也不知道阮家大疯妞的智商是不是在这一瞬间突然下降了九十百分点还是真的疯傻了,居然出乎意料地握住那只粗糙有力却异常温暖的手。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最先动手的居然是这个一脸沉着微笑的男人,去的方向正是三人中最瘦小软弱的猥琐男“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