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刁民愣了愣,哭笑不得道:“什么时候了?等逃出去再跟你风花雪月,别墅里十来把枪呢……”
齐褒姒咬了咬下唇,diǎn头道:“放吧!”她攀着窗沿,一diǎn一diǎn地往下,心跳也逐渐加快。
她怕高,从小就怕,哪怕是站在教学楼的二楼阳台往下看时,她都有种眩晕的感觉。
可是此时此刻,她只是有diǎn紧张,因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牢牢抓着拴在她腰间的布单。
绳子一diǎn一diǎn地往下放,她没有闭眼,相反睁大眼睛望着这个紧咬牙关因力竭而面红耳赤的男子,这一刻,他是全世界最有男人味的男子。
终于,布单全部绷紧,李云道目测齐褒姒差不多已经到了二楼以下的距离,小心轻呼道:“解开布绳,跳!”
齐褒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脚下,顿时一阵眩晕,虽然离地已经不足四米,但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极度挑战神经的事情。
她很紧张,越紧张就越解不开紧拴在腰间的布单。
楼梯上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甚至他已经能听到那女仆掏出腰间钥匙圈的声音。
李云道急呼道:“快跳啊!”
齐褒姒急得快流出眼泪,却仍旧没能解开腰间的绳索:“太……太紧了,我解……解不开……”
李云道深吸了口气,轻甩胳膊,三刃刀入手:“你准备好,我数三下,从上面切断布单!”
“可是……”
“三、二、一!”
齐褒姒一声轻呼,顿时身子往下一坠,直接跌落在别墅下的雪地里,幸好这里的积雪没有铲除,所以摔下来虽然有些生疼,但还是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等回过神,她才仰头看着窗口的男子,顿时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坠落:“你……你怎么办?”万众追捧的国民女神坐在雪地里,哭得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窗口的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的笑容在她的眼中,看上去无比悲壮。
房门口响起嘈杂的声音,别墅里的人已经意识到门被抵住了,正齐心协力地使劲推开门后的家具。
站在房门前的雷实德气急败坏地瞪着肥胖的俄国女仆:“他妈的,一帮吃饭不长脑子的俄国蠢猪!”他用的是江南省的家乡话,没人能听懂,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在莫斯科挥金如土的中国土豪现在看上去很不开心,极度地烦躁。
“齐褒姒,你给老子等着,只要老子打开门,一定剥光了你套上项圈,拉着你在花园里溜上几圈!”雷实德又想起了在苏州西园会所的那晚,他被人羞辱得像个没根基的民工,今天,他一定要把那天的羞辱一股脑地全部还到房间里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