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道对方究竟在酒吧里动了什么手脚,也不敢跟正门外守候的警察打招呼,直接冲向后门。
酒吧后巷向来是用来运输垃圾和后厨员工出入,地上流满污水,两人踏着污水穿过空荡荡的后巷,出了后巷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路,果然在巷口不远处就停着一辆半旧的白色丰田。
两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径直上车。
依旧是李若飞开车,李云道坐副驾,刚刚关上车门,破旧电话又响了。
“现在你们去接阿b,我会跟你们联络。”对方只扔下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李若飞冷笑:“这帮家伙是不是tvb看多了?”
李云道摇道:“他们很专业,也很谨慎。”
李若飞道:“看来阿b的确知道他们不少内幕。”
李云道皱眉道:“为了换阿b这么兴师动众?”
李若飞道:“或许阿b手上有什么重要的证据。”
李云道一时想不透其中的关节,只吩咐李若飞往北开,过了海再说。
李若飞踌躇道:“南哥,真用阿b去换?”
李云道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事儿估计阿b不露面还真不行。”
李若飞道:“警察那头您怎么交待?”
李云道笑道:“现在考虑这个问题还为时过早,等真要问责的时候再说吧。现在关键是阿b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肯定不会乐意。”
“换我我也不乐意……”
秘官安全据点被李云道设在将军澳码头附近的一处民宅,确定没有“尾巴”后两人才拐上了楼,在五楼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李云道用暗号手法敲击房门。
里面传来毛浪的声音:“谁?”
“我!”
暗号和声音都能对得上,毛浪打开门,诧异地看着李云道:“不是说好不到出庭的时候不露面吗?”
李云道苦笑,看了一眼穿着睡衣一脸惺忪睡意的阿b:“出事了!”
阿b立刻睡意顿消:“怎么了?”
李云道将现在的实际情况跟阿b一说,一向怕死的阿b居然立刻拍拍胸脯说:“不是你们俩兄弟,我阿b的命昨儿晚上就丢在码头了。没事,我跟你们去,现在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李若飞也有些吃惊,没料到阿b居然如此义气。
李云道摇了摇头:“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是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去,肯定不行。”
阿b道:“李sir,你就怎么办,我照办就是!”
李云道看了一眼阿b,又看了看毛浪,两人被他蹊跷的眼神直接看懵了。
二十分钟后,李云道和李若飞带着阿b上了白色丰田。
刚上车,电话就响了。
“李sir果然言而有信,放心,只要你把阿b交给我,我保证还给你们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现在你们往大屿山方向开,中间我会把路线发给你们。”
三人乖乖往大屿山方向飞驰。
还没到大屿山,电话又响了。
“现在回九龙。”
“往深水涉开。”
“现在到中环来。”
三人被绑匪引着几乎将整个香港转了一大圈,接近下午三点,那声音又打来电话。
“现在到中环置地广场,李sir那儿有很多无辜的群众,我几名手下昨天辛苦了一晚上,装了不少炸弹,如果我发现任何警察的踪迹,你就得为那些无辜的性命买单喽!”
“南哥,怎么办?”李若飞本就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听说在人群密集区装了炸弹,顿时失了方寸。
坐在后排上的“阿b”突然开口:“云道,如果一旦他们发现我这个阿b是假扮的,别的不说,就这几颗炸弹就够我们喝一壶了。”原来车上的阿b是毛浪假扮的,他和阿b身形几乎相当,戴上墨镜,乍一看还真看不出他是冒牌货。
李云道倒是不缺少应付炸弹的经验,在苏州和莫斯科都有过类似的经验,但是今天的局面的确有些棘手,他倒是不在意什么国际性的爆炸大案,但这些人命才是他最为在意的。
不知为何,下山后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越多,他就对生命这种事物越发地敬畏,这与敬畏昆仑山破庙里的神像有本质地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