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微微皱眉:“失踪?难道你小姑也跟着去了北非?”
阮小六摇头:“据家里人说,前一天晚上还见着小姑在草坪边读书,第二天一早就找不到人了。这可是我们老阮家的核心秘密,你现在也算是大半个自己人,我才告诉你的,你可千万别对外人说,否则老祖宗非扒掉我一身皮不可。”
李云道心怀忐忑地踏入阮家大门,临走前却带着一肚子的困惑。
开车去北大接上刚刚上完两节课的蔡桃夭,陪着蔡家大菩萨去医院做了例行产检,彩超显示器上小家伙看上去模模糊糊的,但也让李大刁民乐呵了半天。
回去的路上,李云道边开车边琢磨着阮家小姑的事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蔡桃夭:“媳妇儿,疯妞儿家里还有个失踪的小姑?”
蔡桃夭微微愣了愣,却没有直接回答,只道:“你听谁说的?”
李云道摇头:“我就无意中听人提了一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蔡桃夭点了点头:“其实父母这代人当中,应该都知道阮可可的名字,只是现在很少有人愿意提起。”
“阮可可?”李云道默念着这个读起来有些拗口的名字。
“那个年代,没有跑车,没有互联网,也没有金融大鳄,但那一代人当中的佼佼者的确是后人都无法企及的。我曾经听我小叔说过,那会儿京城里流行一句话,‘男儿当抗美,有女如可可’,咱爸和疯妞儿的小姑阮可可当年算是最门当户对也最郎才女貌的一对。”
李云道点头:“我研究过军中的档案,他的确很优秀。”
因为王家的缘故,李云道很容易拿到军中的秘密文档,那个名为抗美的王家男儿,在那个年代的的确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偶像级人物,十来岁参军,获表彰无数,单秘而不发的个人二等功就得过三次。反倒是那个不显山露水的阮可可,今天李云道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阮可可……”李云道喃喃回味着这个名字,但似乎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都随同历史的车轮湮没在了时间长河中。
蔡桃夭轻轻抚着隆起越来越明显的小腹,原本离尘脱俗的俏脸上泛着妊娠期女人特有的光泽。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让她回想起某个特殊通道才能阅读到的文献资料,恰恰那个失踪多年的阮可可也是资料上的主角之一。
“云道,阮可可是阮家人很忌讳提起的名字,尤其是在阮家那位老太太的面前。”蔡桃夭定了定心神,将思绪从那些绝密文档资料里收了回来。
李云道点了点头:“媳妇儿,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上次疯妞儿在北京被人劫持的时候,我就发现这背后似乎有几股我们无法认知和识别力量在左右着很多事情,包括这次去香港,有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答案,而且我经常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之前以为是傅家那边派出的人手,但现在想来,多半跟傅家关系不大。”李云道仔细回味着到香港之后的每一个细节,有几点是他无法想通的。
最核心的一个问题便是,傅家父子怎么可能不负隅顽抗,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命丧黄泉?
第二个问题是,劫匪安山是如何躲过警方的层层包围的?他又是怎么从香港前往加拿大的?他身边到底有谁在协助他?
这些问题萦绕在李云道心头已经许久,但始终未曾找到答案。
蔡桃夭望着此刻已经成为自己合法丈夫的男子,嫣然一笑:“该揭晓的答案总会在某一天揭晓,现在时机不成熟,你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定能寻得到。”
李云道看了她一眼,眼神温柔,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轻轻揉捏住蔡家女子纤细素手,引至自己唇边轻吻一口:“媳妇儿,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
“嗯?”蔡桃夭好奇地望着他。
“大师父以前总说,前世的五百次擦肩而过才能换来今世的一次回眸,那你说前世我是不是得天天守在你家门口,才换得今世共枕眠啊?”
蔡桃夭笑了起来,灿烂得如同春日里满林的粉艳桃花。
“傻子!”她说道,“没准前世你就是许仙,我就是白蛇呢?”
李云道却认真道:“要真是那样,我得找找法海了。”
“为什么?”
“趁他法力未成,先弄死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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