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黑色轿车在西湖市的高架路上缓慢前行,敞开的车窗里不时飘出怪腔怪调的歌声。r?an?e?n?.ranen`前排的女忍者早就结了不动明王印,默念金刚萨埵心咒,直接入定。开着车的郑天狼倒是饶有兴趣地随着那怪异的歌声打着拍子,良久待后座上的青年停下歌声,他才笑着道:“三叔,朴始源是个好人。”
后座上的李云道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好人,这一点我不清楚。但最起码,他还算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喜欢这种有原则有底线并坚守着的人。这样的家伙,再多几个,哪怕脾气臭一点,也无所谓。”
郑天狼知道李云道言语所指,叹了口气道:“钱强……可惜了。”
李云道沉默了数秒,说道:“一步错,步步错。错上错,错错错。”
郑天狼点头:“三叔,现在怎么办?潘小姐那边……”
李云道叹了口气:“潘瑾还是个孩子,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她独自一人面对。既然她身后的家族愿意自己出面,咱们就乐得轻闲。她外公和伯父都是著名的外交大臣,处理这点小事应该不在话下。如果到时候实在处理不好,我们再帮她想办法就是。毕竟我们只是朋友,不能扮演家人的角色。”
“可是潘小姐她……”郑天狼欲言又止。
李云道笑着摆了摆手:“孩子戏言,当不得真,我就将她将作跟小西一般的妹妹,自家的妹妹如何下得去手?”
郑天狼笑了起来:“说得也是,潘小姐漂亮是很漂亮,但脾气跟三婶比起来,差得远了。嗯,跟钰婶也差几个段位呢。”
李云道看了天狼一眼,又看了看闭目凝神的由香关芷,又唱了起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哟……”
郑天狼听出了李大刁民言语间的戏弄,尴尬地笑了笑,不经意瞥了眼副驾上的女忍者,见对方扎着手印气息均匀,这才定下心神。
凌晨,韩国使团秘密驻点,巨大的瓷器破碎声惊醒了代表团内的多数成员,但知悉是崔秘书在发火后,便谁也不敢敲门去问个究竟。
办公室内,崔成敏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铁青的面色令她双颊间的法令纹显得更为阴森。前来汇报工作的行动组两名成员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吭声,生怕一个声响又造就眼前手掌重权的崔秘书的雷霆之怒。
“你们说人死了?尸体呢?活人见人,死要见尸!”崔成敏声音深沉得可怕,更可怕的是她明明是个女人,但说话时喉咙间的喉结会随之上下颤动,看得更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尸……尸体被中国警方拖……拖走了……!”行动组成员道。
“什么?被中国警方拖走了?”崔成敏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抬头严厉地看着两名行动组成员,“你们怎么知道是中国警方拖走的尸体?为何不拦着他们?”
行动组成员道:“他们开着警车,而且……这是是中国的领土!”
“饭桶!蠢货!一帮没用的废物!”咒骂接踵而来,紧接是各种瓷器破碎的声音。
两名行动组成员不敢躲闪,只能任由那些笔墨纸砚落在自己的身上,其中一人还疲砚台砸伤了额角,但谁也不敢开口发出一声痛吟,因为如果躲闪或者发出声音,他们面临的或许是更为严厉的惩罚。
“成敏啊,孩子们又怎么了?惹你生气了?”一个柔和的声音从里间的卧室传来。
崔秘书咬了咬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两名行动组成员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待两人出去,卧室的门开了,那位被韩国媒体誉为史上第一巾帼的女子斜靠在门边,微笑望向厅中的面色不佳的秘书:“成敏啊,又出什么事了?”
崔成敏起身,拿起面前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端送到夫人的面前:“孩子们做事总是不让人省心啊。”
夫人笑了起来,轻啜着温水,摇头道:“所以他们是孩子,你才是崔秘书啊!”
崔成敏笑了起来,又上前两步,几乎是很霸道的将这位以铁腕著称的政治女强人拥入怀中。
夫人并不推辞,相反颇为享受地将下巴搁在崔成敏的肩头。
“睡不着?”
“嗯!”夫人喃喃道:“今天见了美国人,对于萨德系统,他们有些新的想法啊……”
崔成敏想了想,面色冷峻道:“美国人一直将中国视作假想敌,在人家家门口部署萨德,相当于将刀子送到了中国人的脖子上,北京的反应要比想象中的强烈得多!”
金善姬点头:“可以想象中国人的恼火。核大国之间本来就有相互确保摧毁战略的协议,美国人这么做是想单方面的撕毁协议,但从我大韩民国的角度来看,中国人的威胁要比大洋彼岸的美国人来得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