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你今儿灌高威廉三壶白酒真是连古可人都目瞪口呆。她肯定以为你不敢接高威廉的招,姓高的不知道用这一招吓退过多少人,没想到今天用在你的身上就失效了,还把自己给灌倒了!”走在银行旁的小弄里,弄口的路灯将几个男人的身影拖得老长。
“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灌他酒,是他自己一个劲儿地要跟我拼酒,我想他应该是想在那位古姨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只是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李云道笑着看高悬在巷弄一线天之上的弯月,颇感慨道,“想不到,古家一门忠烈,最后竟死得只剩下这么一个活宝。”
阮小六打了个酒嗝道:“这也是为什么全京城的纨绔谁都敢得罪,唯独不敢得罪这位姑奶奶。接到电话说她老人家约我吃饭,我差点儿没吓得屁滚尿流。一问才知道,北少、大车、小车都在应邀之列,再加上你来了京城,我就猜到这小姑奶奶醉翁之意不在洒。”
薄大车浑身酒气,嘿嘿笑道:“好几位老人家都跟我打过招呼了,这小姑奶奶的事情要当成自己家的事情办。说实话,云道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生怕你跟小姑奶奶一言不合就发生冲突,万幸万幸!”
薄小车道:“云道,看样子人家是盯上你们江州的那个工业园了,而且是不吃下去死不松口啊!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古家虽然没有人了,但是只要还有一个当年跟古家有香火情份的老人家健在,这位小姑奶奶就依然会张牙舞爪。”
正在仰头欣赏弯月的李云道大笑吟唱:“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阮小六疑惑地看着李云道,又转头问王小北:“我姐夫是不是喝多了?”
王小北对李云道是极了解的,笑笑道:“他应该是有对策了,放心吧!”
骊宫九楼,古可人斜卧在沙发上,陈横着打了个哈欠:“没劲啊没劲,这日子越过越没劲了!瞿爷爷,刚刚那位李市长,你怎么看?”
腰杆子像枪一样挺拔的管家又帐缦后方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冷静,沉着,狡诈,机敏,很像当年意气风发的王鹏震!”
古可人点点头道:“王爷爷在世的时候很疼我,所以我不想让他太为难。瞿爷爷,你觉得我给他的份子是不是少了些?”
管家摇头:“小姐,据我观察,王家这位小嫡孙并非贪财之人,要打动他,或许还要花些额外的心思。”
古可人疑惑道:“额外的心思?瞿爷爷,他虽然很优秀,但还没到能让我委身下降的程度吧?”
管家哈哈大笑:“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李云道不贪财不好色,但是一个极重情义之人。今天我们把王家阮家和薄氏兄弟都请来作陪,他虽然厌恶高威廉却也没有现场发作,从这一点来看,这是一个重情义又极有分寸的年轻人。小姐,对待这个年轻人,就不能用老人家们教你的那套又打又骗方法了。”
“那怎么办?江州之事非行不可,这可是很重要的战略布局。”古可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盘腿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奈
管家嘿嘿一笑道:“其实对付这样的人,有一个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情义’二字。”
“情义?”
管家转身离开九楼,楼下还有个醉鬼,虽然他也不喜欢那个姓高的青年,但是这个人现在对小姐来说还有用处,否则也早就在该清理的行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