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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看着一脸狐疑之色的侏儒忍者今日子,问道:“出什么事了?”他也抬头环视着四周的高层建筑,再看看空荡荡的马路,如果不是那已经出现过数次的檀香味道,如此寂静的夜,柔和的风,谁也不会将它跟那些潜伏的杀机联系在一起。
侏儒忍者很快便摇了摇头:“不可能。”她很笃定地说道,似乎并不是在跟李云道说话,而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在华夏的这片土地上,某种可能性发生的概率是极小的。
步行在这样的夜里,尤其是即将接近人生的终点,就连淡淡的霾似乎都成了这世间的美好之一。
江州并不大,但是用步行的方式来丈量广袤的华夏土地的话,是极需要时间成本的。
今日子不急,李云道不动声色,心中却焦急万分——那颗不知道安放在何处的生化弹此时威胁着诸多江州百姓的性命,不管自己是不是公安厅长,作为一个中国人,自己都有责任和义务将那颗致命的威胁带离这片遭受过太多创伤的土地,哪怕需要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
死,没有人不怕。但有些信仰,比生命更重要。
不知何时,天空已经升起了启明星。
黎明破晓前。
今日子开始跟李云道并排而行,忍者最尊重的便是忠诚之士,哪怕最后自己还是要杀死这个人,但这也不妨碍对他的尊重。
“你好像并不太害怕。”今日子用极拗口的中文说道。
“害怕有用吗?”李云道平静地反问道。
“嗯。”今日子点了点头,“你具备忍者一样的良好心理素质。”
“好的心理素质其实来源于坚定的信仰。”李云道微笑道,此时他突然开始明白,为什么在新中国成立的道路上,会有那么多视死如归的人。
“你信仰什么?”今日子对这个问题很好奇,“我来你们华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的百姓贪婪,你们的官员贪心,你们的商人毫无诚信,我记得有人说过,你们如今是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
李云道轻笑:“不是说信仰上帝、佛祖、真主,那才叫信仰,九千万中国人的信仰,外族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你的信仰是什么?”今日子冷笑一声,之所以还有心情跟他磨嘴皮子,只是因为他是一幅活地图而已。
“我说我的信仰是某种你们不懂主义,是华夏的老百姓,你信不信?”李云道笑了起来,很认真地说道,“这是西方世界和你们都无法理解的,所以华夏才能在改革开放短短四十年的时间里就一跃成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唉,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有些事情,不是中国人,根本理解不了。”
的确,不是中国人,就根本理解不了集体大于个人的组织原则,也根本理解不了为什么同样是超过十亿人口的大国,西面的印度人仍旧挣扎在贫困线上,而东方的这条巨龙已经即将腾飞。
李云道长舒了口气,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露出一线光明。
将视线从远处的天地交际线上收回来,李云道才发现自己和那侏儒忍者站在一处写着“今朝多磨砺,明日作栋梁”的大门前。江州师大,这是江北的最高学府。
李云道微微皱眉:“在这儿?”
侏儒忍者的丑脸上露出一丝极自得的笑意。
李云道有些恼火,如果生化弹真的在江州师大里面引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这是不仅仅靠近市中心,而且还有近四万的高校师生。他咬了咬牙,生生压下胸中腾起的怒火:“东西在哪儿?”
“不急。”侏儒忍者只说了两个字,而后只用手在那黑色的忍者紧身衣上一拉,那紧身衣居然自动脱落,里面是一套很普通的衣服,跟在江州各个广场上跳广场舞的老太太们没有太大的差距。此时,估计很难有人会把这个矮小而丑陋的老太太跟嗜血的忍者和恐怖份子联系一起。
东方的天空露出大片的橙黄时,马路上的车和人开始多了起来,等校门口开始陆续有人进出时,今日子才轻笑一声:“进去吧。”
来江州这么久,一直战斗在与罪恶斗争的第一线,等进了师大,李云道才发现常年被雾霾侵袭的江州,居然还有这样一处如同人间天堂的地方。
晨风吹拂过大片的绿地,天才蒙蒙亮,校园的道路上已经有了边走边背诵英语的学子,那些洋溢着青春的背影,未来便是华夏巨龙腾飞的栋梁。
秋冬换季,地上飘着不少法国泡桐的枯叶,校内环卫工友挥动着扫帚,发出沙沙的声响,这让李云道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昆仑山的那座破旧喇嘛寺,每日清晨,弓角都会拿着那沉重如山的铁扫帚。
这些对于一个毫无情感可言的冷血忍者来说,都如同浮尘一般可以忽略不计。她在前方带着路,直到一座圆形的馆堂前停了下来。
江州师大的体育馆。李云道突然想起,好像这几天马上有一场国际乒乓球公开赛在这里举行。
他皱眉看向那侏儒一般的老妇:“你们当真是想恐袭江州?”
侏儒老妇嘴角扯了扯:“我只关心拿到属于大和的宝藏,其余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李云道也清楚,跟这样一个毫无同情心的嗜血恶魔谈论怜悯是毫无用处的,如今之计,只能自己带着那东西离开,至少在找到那座岛之前,侏儒老妇不但不会杀了自己,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还多了一个免费的贴身保镖。
“东西你放在哪儿?”
侏儒老妇笑了笑:“你觉得我会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