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辛苦兄弟们了!”在前往西湖的高速上,李云道缓缓放下电话。
身边坐着宁若妙,出了这些事情,将宁若妙独自一人放在鹿城也不放心,干脆连夜带着她一起回了西湖,如此明日一早她就可以坐最早班的高铁回魔都去——此时的鹿城不安全,刚刚柳震泓的来电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怎么了?”她见李云道的面『色』愈发难看,不由得开口问道,“跟梁实康的死有关?”
“嗯。刚刚打来电话的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他是鹿城市公安局的局长,梁实康的尸检结果出来了,是他杀。”他语气很是沉重,望向车窗外的雾蒙蒙的夜『色』,长长叹息一声,“其实刚刚我还收到一个消息,说是梁实康的妻女二人在赶来辨认尸体的高速上出了严重车祸,当场死亡。”
“啊?”宁若妙也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谁这么大胆子,连国家干部都敢……”
李云道看向她道:“你最近出入也要小心点!”他看向开车的司机,那是雷森资本的司机,是个退伍军人,“老秦,这几天招子要擦亮些,以防有人对宁小姐不利!”
司机老秦郑重点头:“您就放一百个心,谁要对宁小姐不利,非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不可!”
李云道点点头:“回头多招几个老秦这样的得力人手,如果疯妞儿那边有异议,我来跟她说!”
宁若妙道:“阮总早就吩咐我公司要常备一些这样的人,嗯,我回魔都就来办。只是……”她『露』出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道,“你的安全……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李云道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有办法,而且你在江州应该也知道的,我得了个‘李阎王’的绰号,如今恶人见了我都要绕着道走的。”
宁若妙却郑重道:“还是小心为妙。”
中午刚刚来到鹿城,晚上又连夜赶回了西湖,车子进了西湖城区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你把我放在小区门口,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在一处小区门口,李云道让老秦停了车,又嘱咐宁若妙,“调查的事情先停一停,等我通知!”
宁若妙点头,看着车外的青年男子:“你手下如今敢没有得力的人手,要不要我安排几个信得过的过来?”
李云道笑道:“还是那句话,暂时不用。”
目送那辆奔驰s320缓缓驰离,李云道飞快地切换着思路:省委书记于爱军这么晚召见自己所为何事呢?是因为这接连发生的案子吗?还是对自己此去鹿城另有授意?
这是一处建于本世纪初的省委住宅大院,浙北是全国gdp排名靠前的省份,公务员的待遇相较于落后的中西部省份都要好上不少,作为省委常委的大佬们自然待遇也不会差,当然,也不会在面积上超标。
于爱军住的是一栋独栋,在小区的最深处,此前赵平安在的时候,住的是一号独栋,据说那儿面积最大,却不知为何于爱军最后住的是五号独栋。
夜深了,小区里很安静,薄薄的雾气在树与树之间如鬼魅般飘着。时间很晚了,所以也只有五号独栋还亮着灯。
李云道摁了门铃,来开门的居然是穿着一身居家服的省委书记于爱军本人。
于爱军生于五四年,如今刚刚六十出头,中等身高,身形瘦削,看到有些惊讶的李云道,微笑着道:“我爱人和保姆都睡下了,进来吧,咱们去书房聊!”于爱军很亲切,但同时也在打量李云道,这位如今手掌重权的封疆大吏也的确很好奇这位能被蔡家和阮家同时相同的青年人,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于爱军的书房很简洁,简洁到可以用质朴来形容,连桌子都是一张陶宝上就能买到的玻璃桌,书架也不多,但两只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金融类的专业书籍。
“喝什么茶?”于爱军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