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只是堪培的私生子,从这份文件来看,在他的成长历程里,堪培根本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您当年秘密地处置了堪培,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不是吗?”蔡贤豪据理力争道,“将军,现在国民经济正在恢复期,我们需要像马先生这样从事第三产业的商人,而且,我们需要向外界发出一个信号,我们欢迎各界人员来缅国投资,哪怕曾经跟我们有过利益上的冲突,只要你在缅国合法经商,都能得到我们缅国『政府』的保护,不是吗?将军,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们不是一直在腹诽您是个独裁者吗,是时候用事实告诉他们,您的军事『政府』并不是一味鲁莽地只知道军事镇压,我们也有宏观调控,我们也致力于让百姓有更好的生活。”
老头子的脸『色』阴晴不定,蔡贤豪也心中万份忐忑,马雷雷偷偷在身侧向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弄得蔡贤豪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自己这位发小果然真是大人物的儿子,命都快没了,还能笑得出来。
良久,就在蔡贤豪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谈崩了,劫持了老头子也要带马雷雷离开胜利大酒店,吴将军突然开口道:“你……说得有些道理,去隔壁房间等一等,我想一想这件事。”
耶哥将两人带到隔壁,关上门,两人不约而同地靠墙软瘫在地。
“诶,我说这老头儿什么人不查,偏偏要查我,我这也忒他妈的倒霉了吧?”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马雷雷长长嘘出一口气,老头子杀人不眨眼的凶名在外,由不得他不心生恐惧。
“不对,一定是有人在调查我的时候,顺带着查到了你。只是有一点我还没想明白,如果老头子只是怀疑我跟反对党有勾结,为什么会大半夜的封了我的宅子?而且,还有我在南边碰到的那些杀手……”蔡贤豪有些糊涂了,但此时已经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他飞快起身,拿起一只杯子贴在墙上,听着隔壁的动静。
“别枉费功夫了!”马雷雷没好气道,“总统套房的墙都加了消音的,能听得到才怪!除非你把二部的窃听专业设备弄过来!”
蔡贤豪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马雷雷:“我就不信,你没在总统套房里装隐秘监控,你那点小九九,骗得过别人,休想在我这儿轻易过关!”
“诶,我说姓蔡的,我马雷雷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吗?”马雷雷从地上爬起来,撑腰佯怒道。
“别跟我扯蛋了,快,监控怎么看?”蔡贤豪催促道。
马雷雷裤兜里掏出手机,摆弄了一阵子,将手机递了过来:“呶!”
手机画面上,果然是隔壁老头子那间总统套房大厅内的场景,只见老头子独自一人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过了良久,终于拿定主意,让耶哥让他的手机拿了过来,往外拔出一个号码。
蔡贤豪忙道:“快,纸笔!”
接过马雷雷递来的纸和笔,蔡贤豪快速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而后将纸撕下塞进怀里。
“你在干嘛?”马雷雷问道。
“老头子刚刚拔了个号码,我怀疑他是跟别人联络。我很早其实就怀疑老头子的决策,很大程度上应该是来自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智囊。”
“也就是说,这老家伙背后还有人?”马雷雷诧异道。
“嗯,我现在怀疑,他背后不止是有人这么简单。”看着手机画面上态度极度恭敬吴将军,蔡贤豪的某些疑虑开始慢慢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