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颦儿说着,端着陶瓷的罐子,准备离开,可是,一个声音却吓了颦儿一跳。
“是啊,回忆是很美,可是,那又怎么样,过去了就是过了,不是吗?我的嫡福晋?”大阿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里,不知道听到了它们多少谈话,总之,来到这里,大阿哥只是淡淡的这样说道。
“大阿哥,你”不知道为什么,颦儿是那么的紧张,心里面一颤。手一松,将拿在手里面的装着彼岸花陶瓷瓶子掉在了地上,看着变化的花瓣落了一地。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暖阁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看到装着陶瓷的瓶子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彼岸花的花瓣飘在了干燥的空气里,慢慢的划了一个圈,飘在了每一个人的面前,然后散漫落地,像是一个遥远的回忆。突然间中断了一样,美丽但是凄美,在这样的气氛下,是那样的萧凉。
“不,不要,不要”本来站在那里一脸微笑的嫡福晋看到这一幕,神色是那样的紧张,以最快的速度扑了过来,边跑边说道,可是,依旧是无力阻止这样的悲剧,眼睁睁的看着彼岸花的花瓣飘散了一地,然后,嫡福晋愣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地上的花瓣,愣住了,没有任何的表情。
“嫡福晋,你”看到满地的花瓣,看着嫡福晋脸上的神色,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分明看到嫡福晋愣在了那里,脸上刚才的神情,骤然间消失,没有了一点的影子,神情突然间像是麻木了一样,完全看不到一点的神情。
嫡福晋没有理会任何的人,只是看着满地的花瓣,然后,慢慢的走到颦儿打碎陶瓷的跟前,看着满地的花瓣,慢慢的跪了下去,只是盯着满地的花瓣,不说一句话,然后。像是发疯了一样,想要将地上的花瓣拾起来,可是,花瓣是干的,落在地上的时候,早已经烂掉了,就算是拾起来,也是没有用了。
“福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看到嫡福晋一直拼命的将地上的花瓣往怀里面揽,颦儿害怕了,看着地附近呢,小声的说道,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站在那里。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彼岸花的花瓣飘散在地上,再也没有办法捡起来,嫡福晋跪在地上,无神的看着彼岸花的花瓣,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样子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好像只是在一瞬间,连同着灵魂都丢了。
“堂姐,你怎么了,只是一些干花瓣,和彼岸花是不一样的,你不要担心,你看看,这边还有呢,那些只是一部分。”看到嫡福晋的这个样子,蒙古烟着急了,走到刚才的角落,取出刚才被嫡福晋观望的干花,着急的跑回来,蹲下身去,将干花放到嫡福晋的手里,担心的说道。
长这么大,蒙古烟从来没有见到过嫡福晋这个样子,就算是当初那个男人消失了,嫡福晋也只是不说话,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声不响,不可也不闹,可是,现在看到嫡福晋竟然是满脸的泪水,蒙古烟慌了神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蒙古烟猜测一定是和这些干花瓣有关系。
将干花送到嫡福晋的手里,看着嫡福晋毫不珍惜的将自己送过去的干花瓣丢到了旁边,压根连看也不看,突然间变得很是冷漠,连同着刚刚捡到手里面的干花瓣也扔在了地上,然后,站了起来,看着大阿哥,蒙古烟呢有些吃惊的看着嫡福晋,“堂姐,你这是怎么了?”
“烟儿,我没事,你不要担心。”突然间,嫡福晋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刚才那种失落、无助的表情都全然没有了踪影,换的依旧是之前的那种恬淡,不,或者说是冷漠,只见嫡福晋站了起来,压根没有看蒙古烟一眼,淡淡的说完,就笑着看着大阿哥说道,“爷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最清楚。”大阿哥看着嫡福晋,表情是那样的冷漠,对于嫡福晋刚才的无助和失望,大阿哥也全然没有担心,只是那样冷漠的看着嫡福晋的一举一动,一句话也不说,等到嫡福晋看着他的时候,大阿哥也是淡淡的回答。
接着大阿哥自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嫡福晋,眼神是那样的深邃,似乎看不懂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这样的感觉,纵然给觉得大阿哥是有备而来的,可是,至于是什么事情,这里没有人知道,不,或者说只有蒙古烟和宛如不知道。
“想来爷已经有很久没有来到我这里了吧,今天突然来,我还真是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想来不会是因为清福晋有什么事情,这才劳烦爷过来一趟,其实爷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嫡福晋,这个府里的人,我还是会尽力照顾到的。”嫡福晋看到大阿哥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到了椅子上,自己也走了几步坐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嫡福晋心里此刻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嫡福晋看着大阿哥始终是保持着微笑,淡淡的,样子是那样的恬淡,在外人看来,刚才嫡福晋的失态或者说间歇性的无助都是不存在的,有的,一直只是一个理智且睿智的女人,可是,此刻的话题,倒像是嫡福晋为了躲避某个话题,故意提起来的,这样突然和莫名其妙。
“这些事情,嫡福晋一直都是恪守本分,整个大阿哥府每一个都看得到,这些我自是可以放心的,可是,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劝服宛心入宫,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居心何在?难道这些年你的报复还不够吗?”看着嫡福晋淡然的样子,大阿哥突然见笑了,看着嫡福晋大阿哥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笑,这样的女人,这么多年了,自己始终是没有看明白。
“宛心,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宛心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是大阿哥府里的什么事情没有做好,大阿哥大可找我,只是,如果和这些无关的话,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也不知道爷到底在说些什么。”嫡福晋不再看着大阿哥,只是,淡淡的笑,看着落在地上的彼岸花还在那里,可是,嫡福晋全然已经没有了表情,冷冷的回答着大阿哥的话,很是不耐烦。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宛心和你并没有什么交集,你为什么要一再的折磨她,当初,你成功的阻止宛心嫁给我,这些折磨,宛心已经受够了,你还想干什么,你真是一个魔鬼。”大阿哥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多年了,终于,自己还是输给了这个女人。
“对,我是一个魔鬼,宛心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呆在这个大阿哥府里面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去了,我不知道大阿哥这些话从何而起,这是对我的污蔑。”嫡福晋对上大阿哥仇恨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恬淡,让人看不明白大阿哥和嫡福晋的话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姐夫,你说什么,你是说宛心姐姐进宫是因为嫡福晋,可是,可是,当时我在跟前,我听见嫡福晋明明是在全服宛心姐姐的啊,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听了大阿哥的话,她大吃一惊,会是嫡福晋逼迫宛心的吗?她有些怀疑。
但是,听了嫡福晋的话,她又回过了神来,她记得,当初就是她和嫡福晋一起去看望的宛心,明明知道是嫡福晋在劝服宛心,应该不会有错,她这么大的一个人,不肯能连话可听不懂,所以,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可是,大阿哥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说是大阿哥误会了嫡福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