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你的伤?”鄂硕看到姚氏躺下子时,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脸色刹那间苍白,赶忙放下灵梦的手,握着姚氏的手内疚的说,“终究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小荷,我这就传大夫,说不定还有救。”
姚氏一把拉住鄂硕,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一笑,“来不及了,我的身子我知道,活不了了,何必浪费了那个时间,老爷,我累了,你带着孩子们和灵梦离开吧,我想睡一会,突然间,我困的很。”
说着,姚氏闭上了眼睛,腰部受伤的地方像是火烧一样,可姚氏还在尽力的容忍着,姚氏知道,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可是,看着满屋子的人,姚氏心里面竟有一丝的不舍,本来么,生死早已经参悟了,可是,现在姚氏却是不忍了。
“小荷,是累了么,累了,你休息会,我在旁边陪着。”姚氏的作风,鄂硕不是不知道,姚氏此刻这样说必然是忍不了了,鄂硕本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随了姚氏的意思,可是,鄂硕也在害怕,生怕自己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姚氏了。
“老爷,去吧,你在这里我反倒是睡的不安心了,我想好好睡会,你也累了,为了我的病你也有好些日子没有休息了,这会子,还是去睡会吧,我没事。”姚氏忍着疼,使出浑身的力气说出了这一番话,却早已经被汗浸湿了被褥。
“也好,我也累了,你好生休息。”鄂硕强忍着眼泪,站了起来,鄂硕知道姚氏在尽力的忍着,终是不忍心看着姚氏这样,索性,趁了姚氏的意思,这样子,就算是姚氏走了,也走得安心一些。
“宛心,宛如,灵梦我们出去,让她好生休息,香兰,你好生照顾着。”鄂硕说着,带着一干人等走出了房子,还没有走出东院,鄂硕早已经蹲在了地上开始小声的哭泣,这样的一个大男人蹲在了院子里,尽力的容忍着心里面的伤痛,却还是忍不住。
“阿玛?”宛如愕然。怎么也想不到,鄂硕对于姚氏的感情竟是如此的深,看到鄂硕强忍着的痛苦,宛如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样,鄂硕对于姚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宛如不懂。
月娑传位女子,则,月娑万世而立。国小则大,享世千年,女则世承统一天下,成大国“宛如,宛心,你们跟着我过来,让老爷好好的静一静吧,这些天,老爷的心里也不好受。”灵梦看了一眼鄂硕,却并不走上前去,子时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宛心宛如说道,既然,带着她们走出了东院。
“灵梦,你找我们出来做什么?”出了东院。隔着和鄂硕有了些距离,宛心还是禁不住好奇,想要知道灵梦想要做什么,却不想,灵梦递给她们一个荷包,一个上面绣着彼岸花的荷包。
“这是什么?”宛如接了过去,却想到姚氏似乎也有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却没有这个旧,宛如记得姚氏的哪一个荷包一直都放在柜子里,还是有一次她不小心偷着走进去看到的,姚氏似乎从来都没有戴过,想到这里,宛如脱口而出,“我额娘的荷包?”
“不错,这个和你额娘的一样,却并不是你额娘手里的哪一个,这一个荷包是老爷找外面的人绣的,子时因为你额娘有一个,一个一模一样的,老爷说但凡是看到这个荷包,就当做是你额娘送的,就感觉到你额娘一直都在身边。”灵梦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像是说一个极美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极为熟悉。
“你想说什么?”宛如看着灵梦更是不明白了。这个灵梦,这会子,倒是怪的很。
“我想要解释帮着老爷解释,这么多年来,老爷都爱着夫人,这样的感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个荷包,老爷留在了身边许多年,只是因为当年夫人答应老爷送一个这样的荷包,但是,这个礼物,迟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到老爷的手中。”灵梦看着自己拿在手里的荷包,淡淡的说道,脸上竟带着莫名的伤感。
“这个我刚才已经看明白了,我想知道阿玛和额娘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冷战了这么多年?”宛心看着灵梦,淡淡的问道,带着好奇,脸上也消除了刚才的警觉,似乎等待着灵梦告诉自己。
这么多年来,宛心都知道本从自己一出生开心。姚氏和鄂硕的关系就不好,至于世纪为什么宛心就不知道了,这么多年来,宛心也不知道姚氏究竟是因为什么将对鄂硕的误会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总之,姚氏对自己很厌倦,不管宛心做的多好,好像都入不了姚氏的眼。
本以为鄂硕会对自己好些,可是,似乎对于自己,鄂硕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似乎,姚氏喜欢谁,鄂硕也同样喜欢谁,这些年来,鄂硕虽然和姚氏没有说上几句正儿八经的话,可是,似乎,鄂硕的一言一行,府里面的一些安排,也都是尽量按照姚氏的喜好来的,于是,很早之前,宛心就发现自己的阿玛对姚氏有情,本想要说出来的,却一直没有机会。
慢慢的,宛心发现,姚氏似乎躲着鄂硕,似乎潜藏了自己的情感。特别是在鄂硕面前,或者说是在自己面前,姚氏的脾气会变的非常不好,宛心猜测必然是鄂硕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宛心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
“想来你会猜到一些?”灵梦转过脸去看着宛心,笑着说道,“宛心一直都是蕙质兰芝,老爷常说,董鄂府最能拿得出手的小姐就数宛心了,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