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臣恳请您回宫,太后出嫁,实属不妥啊。”洪承畴跪在大玉儿的面前,不时的朝着大玉儿磕头。一声声的声响在石板上发出来,很是清脆,那洪承畴却一点也不虚假,看样子倒是真心。
宛如苦笑,心想,这样子的人很是衷心,可是,这个衷心却让大玉儿有压力,宛如甚至希望,洪承畴是真的喜欢大玉儿,真的有当年的那些风流韵事。毕竟,只有这样,真的让洪承畴爱上了大玉儿,洪承畴才会知道大玉儿是多么想要嫁给多尔衮,也就不会跟着这些的汉官胡乱的搅合了。
“好了,洪承畴,带着你们这些汉官离开吧,朝廷虽是满汉同治,毕竟,满人的习俗你们是不理解的,今天,这些事情是我们满人的事,你们走吧,不要让哀家在看到你们。”大玉儿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婚撵走去,宛如知道,今天的这个婚事一定会结的,宛如也希望会成功。
“太后请留步。”不远处原来一个官员的声音,宛如随着大玉儿的眼神看了过去,却发现一个官员带着一个喇嘛走了过来,越来越近,宛如一看,那喇嘛不就是皇觉寺为自己算命的那人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宛如一想,不妙,他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来阻止太后外嫁的,顿时,宛如也开始着急了,本以为会相安无事的,这个喇嘛过来,却是一个大的难题。
“范文臣,你这是做什么?”宛如真想着,就听到母后皇太后哲哲的声音,宛如这才知道,来人是传言中的投降的汉官范文臣,可是。这人来做什么,还带着喇嘛,传言就说这个人有些本事,也说这人和福临的关系甚好,只是,今天他来做什么。
福临不是说愿意太后出嫁的么,范文臣和福临的关系那么好,一定会支持福临的安排,可是,范文臣明明就是来阻止圣母皇太后的,莫不是福临压根就不打算让太后出嫁。
宛如不敢想下去,她认识的福临不是这个样子的,不会是这样,宛如苦笑一声,心想,范文臣毕竟是个汉官,对于太后出嫁的事情肯定是很难接受,误听了别人的怂恿也是很有可能的,不可能是福临,这样想了,宛如也想继续看下去。
“微臣不是来做什么的,只是来阻止太后出嫁,太后应该知道,圣母皇太后是先帝的人,是不能出嫁的,自古以来,都只有男人三宫六院,至于女人,就应该安守本分。”范文臣扔过来了几分《女则》、《烈女传》、《贞妇》,冷笑一声,大声的说道,完全没有打算朝着太后行礼,气势比大玉儿更甚。
“范文臣你这是做什么,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你真的目无法纪,你可知道你这样子时死罪一条,你这是亵渎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啊。”宛如再也受不了的,这个范文臣眼中压根就没有太后的地位,根本没有将太后放到眼里,看到大玉儿气的脸色发白,宛如心里一着急也不管这个时候该不改自己说话,就朝着范文臣大喊道。
“怎么,宛如姑娘还没有晋级到了后妃就已经这样子嚣张跋扈了?”范文臣看了宛如一眼,讽刺道,宛如一惊,范文臣竟然知道她,心里却还在咒骂,这个老东西,果然没有一句话不是带刺的,完全是个长牙的狗,见到了谁咬谁。
范文臣一句话说的宛如更加生气,也不管这里到底有没有她说话的份,站了出来,对着范文臣说道,“范大人说的不错,宛如只是一个低等的宫女,可是,范大人还不是一样,你是个什么地位,太后是什么地位,和范文臣达人相比较,宛如还真的是自愧不如呢。”
“你”范文臣气急,却也不愿意和宛如打口舌之战,转过身去看着大玉儿,指着自己身边的喇嘛,笑着说道,“太后刚才说不记得小时候的命格,那么,这个喇嘛太后是不是记得,太后可是潜了人将他从盛京带到了北京啊。”
“范文臣想说什么,直说?”大玉儿也不愿意拐弯抹角,没有看范文臣,只是淡淡的说道,眼神里满是黯淡,似乎对于这样的结局已经预测到了,眼神里也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只是,宛如看到,太后的眼神里面更加多了失望,脸色更加苍白。
“微臣只是恳请圣母皇太后亲自退了这桩婚事,太后不要忘了,只要太后不愿意出嫁,那里有什么皇父摄政王,太后请记住,皇上的江山市要太后您来保住的,如若连太后都背叛了皇上,太后您说说,皇上是不是很孤单。”范文臣没有了刚才的锋芒,却还是笑着说道。
“福临长大了,却再也不是哀家认识的那个福临了,范文臣你倒是说说看,福临让你告诉哀家什么?”大玉儿苦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范文臣淡淡的说道,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皇上说,既然众位大臣阻止太后下嫁,让太后随了大家的意思,皇上说了,今天的这一切,靠的全都是太后您,记住,皇上的江山一直都是太后您在撑着。”范文臣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却还是心情气和的说了出来。
“你胡说,皇上说了允许太后下嫁的。”宛如摇了摇头,怎么也不相信范文臣的话,她还记得福临说过,让她来照顾太后的,说是怕太后心里不舒服。
“宛如姑娘错了,皇上不是这个意思。”范文臣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的说道,脸上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微笑,却也没有了先前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