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福临,宛如先是一惊,抬起头来,看到福临专注喝茶的神情,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宛如一笑,怎么也不想,他回来这里,什么也没有说,径直的跪倒在了地上,对着福临说道,“臣女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呵呵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皇帝么,若不是鄂硕提点,你是打算将朕当个透明人,是么?”福临这才放下手里的茶杯,冷眼看着地上的董鄂宛如冷冷的说道。
一看这个架势,鄂硕已然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要说刚才听到宛如和铃兰说的那一番的话,皇上的脸色铁青,简直恨不得杀了人一样。可福临到底是皇帝,还是不慌不忙的喝着茶,眼见着宛如进来了,皇上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切,却是没有一点的神情。
而这会子,只怕皇上也是因为刚才的是由,没来头的自个找个借口出气吧。要说皇上那点的小心思,鄂硕怎么能不明白呢,他也年轻过,可眼见着眼前的情景,鄂硕也没有法子,只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脸上却带着担忧。
要说此番皇上前来干什么,是祝福还是捣乱,鄂硕心里可没有一个底。
见福临如此,宛如知道,福临定然是在找自个的不是了。既是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跪在那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淡淡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女刚才的确是不知道皇上在这里,这才没有向皇上行礼,还望皇上明察。”
“明察,照着你的意思,你是说朕无礼误会你了,是朕错了,是么?”福临冷眼看着宛如,冷冷的一笑。
“回皇上的,臣女不敢。”宛如跪在地上,还是没有抬头。
“你胡诌。”说着,福临一个气恼,就将桌子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指着地上的宛如大声的呵斥道,“朕倒是不相信了,下人会没有告诉你朕在这里的消息,你告诉朕,你到底是不想见到朕,还是故意如此,说啊?”
听到福临扔了茶杯,鄂硕赶忙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只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赎罪,小女应该是不知,否则,她是万万不会忽视圣驾的。”
“你和朕在一起,你知道个什么,你给朕闭嘴。”福临懒得理睬鄂硕。
“皇上如若要怪罪的话,就怪臣女一个就好了,和我阿玛一点关系都没有。”宛如跪在地上,冷眼看着福临一副要杀人的嘴脸,冷冷的说道。
到底,宛如是怜惜自个的阿玛,她可不想看到鄂硕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为了自个的事情受了委屈。
“宛如,你不要说了。”鄂硕拉着宛如,赶忙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小女现在还是有身孕的人,肚里是帝裔,还望皇上赎罪,地上这般的凉,求皇上饶了小女。”
“呵呵。照着你这么说,你是在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朕了?”福临冷笑一声,对着鄂硕冷笑道。
其实,要说福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可是,刚才听到宛如对着铃兰说的话,福临也着实生气,可是,这会子倒是好了。他鄂硕倒是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宛如肚子里的孩子问题。要说福临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来威胁他了。
纵然是他心爱的那个女子,亦是不可以。可是,到底,想到宛如肚子里的孩子,福临到底还是不忍心的。可福临却还在强忍着,恨着心,不去理睬宛如。
“皇上,微臣不敢。”鄂硕望着福临,到底是不知道福临心里到底有几分的明白。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下去吧。”福临看了鄂硕一眼,冷冷的说道。这个时候,福临可不愿意在自己和宛如之间多了一个人。
“是,微臣遵旨。”鄂硕虽是担心,但是,却也理解皇上的心情,起身,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朝着门外走去。却也走得提心吊胆,到如今,鄂硕的全部心思可都在宛如的身上。
见鄂硕离开了,宛如这才抬起头来,对上福临的眼眸,“皇上如若要治罪的话,宛如一人足矣,还望皇上饶恕了臣女的阿玛。”
听了宛如的话,福临即刻走下了椅子,朝着宛如走过来。不顾宛如的反抗,一把将宛如揪了起来,靠近宛如的耳边,尽力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真的以为朕要治你们家人的罪么,你倒是告诉朕,朕再你心里真的这么不堪么?”
“皇上没有不堪,可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君主,纵然皇上是清明廉洁的君王,哪有如何?皇上的一句话,照样可以置人于死地,更是可以左右一个人的命运,皇上难道不知道么?”宛如被揪了起来,倒也很快的适应了过来。
在福临的面前,宛如从来都不曾有害怕。更多的时候,面对福临,宛如的情绪里只有失望,无尽的失望。那是任何东西都弥补不了的缺憾,纵然是连接着生命,那失望亦是镶嵌在宛如的脑海里,永远都挥之不去,成为一种阴霾。
“好好好,你很好,到现在,朕不想和你争。”福临生气的一把放开了宛如,要说他本来是想要推开宛如的。可顾忌到了宛如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轻巧的将宛如松开了。终究是缓和了自个的情绪,这才抬眸对着宛如问道,“最近好么,朕很像你?”
宛如一惊,怎么也没有料到福临会这么说。
只是突然间,心头一暖,可到底,宛如还是倔强的转过了头去,恢复了一副冰冷的模样。这才缓缓的朝着福临走去,冷笑一声,对上福临的眼眸,问道,“皇上到如今说的这是什么话,宛如明天就是十一王爷的王妃了,皇上这个时候说这句话该是不符合道德吧,宛如当做没听到,皇上还是早些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