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你给我再仔细找找,若是没有什么今天的事情便就这么了了。”老太君见大家都是两手空空的来,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
张妈得了令立刻便又把晴姨娘的屋子和苏零露的屋子都又查了一遍,这会儿倒是翻出了一些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妾室不能穿戴的物件,还是没有找到苏陶陶的首饰。
此时,苏陶陶在自己的屋子里躺着,一旁站着女鬼,两个人都默默的等待着。
“你确定香怜那东西藏在她屋子的地砖底下没有动过?”苏陶陶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免又多问了一句。
“我确定!”女鬼心里坚定,可是性子却是个心急的,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决定自己去看看。
女鬼到时,张妈正在搜查香怜的屋子,眼看一无所获就要离开,女鬼一急身上的怨气带起一阵狂风趁机踹了张妈一脚让张妈摔倒在地上。
“张妈妈你没事吧!”一同搜查的丫鬟们忙把张妈扶起来,张妈却忽然打住,盯着地上的地砖眯了眯眼从头上拔下银簪插进砖缝撬开了地下的暗格。
“找到了!老太君夫人东西找到了!”张妈因为太激动,走路时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看起来颇为滑稽。
见到张妈手里捧着的东西,苏零露和晴姨娘都是一惊,香怜更是惨白了脸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夫人老爷,奴婢冤枉啊!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听了这话,老太君冷哼了一声,张氏开口说道:“我们还没问着东西是从哪里找到的,你这丫头怎么就跪下喊冤了?”
“我……”香怜这才发现自己莽撞了,可是骑虎难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父亲,香怜这丫头平日里待我极好,刚才看见张妈妈来的地方是我的院子想来是护主心切。”
“父亲和祖母莫要怪罪!”苏零露脑筋转得快,立刻也跪了下来。
“露儿,你调教丫头倒是不错!”老太君说话的语调不温不火,听起来却让人心头一紧。
“夫人,这就是小姐丢失的金钗,是从香怜房间里面的地砖下面找到的,藏得格外的隐秘!”张妈把东西呈上,心里暗暗觉得冥冥之中只有天定,若不是那一阵狂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摔在地上也发现不了暗格。
“母亲……”晴姨娘刚开口,就被老太君呵斥道:“谁是你母亲!”
晴姨娘忙改了口道:“老太君,这东西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您可不能听一面之词啊!”
“我就是听一面之词又怎么了?这家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老太君年纪大了,性子也越发的捉摸不定,活脱脱像个孩子一般任性,一时间让人哑口无言。
“二小姐,外面风大,你怎么来了?”就在这时,门口的丫鬟忽然说了一句,大家的目光立刻都看了过去。
苏陶陶的身上披着披风,脸色苍白的对着众人行礼,被老太君身边的丫鬟扶了起来坐下,方才开口说道:“刚才我在自己的屋子里听得有下人来说从零露姐姐的院子里找到了我丢的东西,生怕有人故意陷害冤枉了姐姐,特地过来看看。”
苏零露忙上前握住苏陶陶的手说道:“妹妹来的正好,我正百口莫辩呢,如今那张妈妈一口咬定那金钗是你的,你来瞧瞧是也不是?”
苏陶陶不着痕迹的抽出苏零露的手,感觉心里无比的恶心,可是面上不得不赔笑道:“拿来我瞧瞧。”
张妈把东西拿到了苏陶陶的面前,里面除了苏陶陶的金钗之外还有些手镯禁步之类的配饰,虽然东西小但都值些钱,想来这香怜的眼光倒是不错。
“小姐,这金钗不就是您去荷花宴那天戴的那根吗?原本是一对,您回来的时候只有一支了我还以为沉进荷花池里面了呢!”香玉是个机灵的,根本不用苏陶陶多言就把火给点燃了。
“你说这金钗是你落水那天戴的?怎么会在香怜的屋子里!”不等别人开口,老太君已经脸色难看质问出声。
;“奴婢冤枉啊,奴婢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在我的屋子里,明明是有人陷害奴婢!”香怜咬死了不松口,在地上使劲的磕头,转眼地上就沾了血。
苏陶陶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心知如果香怜咬死了不松口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便说道:“祖母,我看香怜这丫头估计是真的被冤枉了,不如今日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这人证物证确凿,你这丫头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老太君瞪了苏陶陶一眼,心想着这母女俩都是太心善了,才被这晴姨娘这对母女这般欺负。
“母亲,能否容孩儿说一句!”一直不说话的苏锦堂开口了,用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母亲的脸色。
“你想说什么?”老太君心里对自己的儿子这几年的作为早已失望透顶,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孩儿觉得陶陶说的对!”苏锦堂此话一出,苏陶陶心里不免伤心,更别说一旁的张氏了。
“好!很好!好得很!”老太君冷笑了一声,脸色潮红明显是被气的,狠狠跺了跺拐杖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件事看似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下来……
“陶陶,母亲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若是为娘直接给老太君禀明就是香怜把你推下去的。
让她给你主持公道岂不更好?加上金钗人赃并获又怎么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张氏坐在苏陶陶的房间里,一旁只有香玉一人伺候着。
“母亲,非也。”苏陶陶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晴姨娘母女得宠不是一朝一夕,且你与我说过是苏零露叫人把我给救起来的,那证明当时她就在旁边看着香怜把我推进水里,我如果说出了香怜苏零露势必也会受到牵连,事情也会像今日这样不了了之。”
“那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吗!”张氏心中憋闷,狠狠的捏紧了手绢,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