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他和苏零露只是一夜,他已经很满足了,心中暗暗发誓要疼爱这个女人一生一世,哪怕只是永远做个奴才也在所不惜,却想不到死前的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让他吃下毒药的虚言,苏零露的心里将他比作了猪狗不如。
因为他是屠夫的缘故,所以周身本就带着煞气,如今怨气凝结他身为厉鬼的能力难以控制,顿时就让屋子里的空气冷如冰室,让人直打哆嗦。
看着焦二朝着苏零露扑过去,鬼医忙用锁魂锁拉住他说道:“冥界有冥界的规矩,你既然已经是鬼就不能左右人间之事,苏零露阳寿未尽你不能杀了她,不然连我都要被你连累!”
焦二的声音变得诡异起来,带着无限的回音嘶吼道:“我不管!这个女人杀了我不算还践踏我的感情,她才是猪狗不如,我要将她的魂魄拖进畜生道,让她一辈子都不得翻身!”
“你何苦?这样的女人值得你用灰飞烟灭来报复吗?”鬼医使劲扯住了锁魂链,此时苏零露和老太君三个人也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寒冷气流,顿时哆嗦成了一团,但不知发生了什么。
“既然爱没有值不值得,那么我的恨也没有!”焦二的双眸通红,张开了大嘴似乎要把苏零露的整个人吞进去,鬼医念了咒语锁魂链越来越紧,最后被彻底的收进了链子里封印。
“你如今太激动,我不能放你出来,等你冷静之后我们再谈谈。我和苏陶陶的初衷只是让你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死然后超度之后送你回冥界投胎,你如今这样忘川河水也载不动你的怨气,你且冷静冷静吧。”鬼医将锁魂链收进袖子里,屋子里的温度又恢复如常,这才悄然离开。
若是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因为什么而死那么到了阴间判官便无法查询它的生平,若是没有判词就无法上报天庭司命星君为他书写人生一世,所以如今鬼医只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以焦二的生平他一生杀孽太重,需要在地狱待够十年方能投胎,且投胎之后也是贫苦一生,因想着焦二是冤死的缘故,鬼医这才起了怜悯之心。
“方才是怎么了?”苏零露感觉屋子里重新暖和起来,又看老太君的脸色也不好看,顿时看向了母亲。
三个人面面相觑,老太君信佛自然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默念了忏悔咒这才重新开口说道:“你心中就是笃定我这老婆子不敢用整个苏家的名声来收拾你,所以你才肆无忌惮!但我得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有什么事情犯在我这老婆子手里,就别怪我不念人情。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老太君虽然心中很想惩治苏零露,但是又看晴姨娘那大着的肚子生怕有个闪失,决定先忍一口气,等晴姨娘生了孩子再一口气收拾了,如今先放着让这母女俩逍遥几天。
捏紧了手里的暖手玉,老太君心想着自己这一辈子从未这般的憋屈过。自从儿子受伤回来她就一直心神不宁,如今只希望苏零露这件事不要闹大才好,如今苏零露已经成了一颗废棋,暂时没了用处。
“谢祖母,请祖母放心,零露不会让您失望的。”苏零露心里有些小得意,果然老太君为了整个苏家的面子不会拿她怎么样,这件事情只要收拾的干净就没有人会知道其中的秘密。
“既然事情就这样了,晴姨娘你也该放心了,你这胎眼看已经五个月了,孩子的衣服做了吗?”老太君先让大丫鬟把苏零露送回了屋子,独留了晴姨娘在屋里。
“因为前段时间一直有些琐事,所以还没来得急做。”晴姨娘看老太君没有放人的意思,心中咯噔一下有一丝惊慌,这事怕是没那么安稳的过去。
“那以后到生产前的五个月你就在屋子里安心养胎吧,我给你安排几个有生养孩子经验的老妈子过去,孩子春夏秋冬的衣裳你要各做一套,记得要绣上和他身份的纹饰才行,自己亲娘做的东西比起外面绣娘做的要安全,这一胎有多重要你比我清楚。”老太君一边说,一边已经叫人把老婆子叫了来,带了晴姨娘回晴雪院。
一路上,晴姨娘想要找个借口去苏零露的屋子都被拦住了,这才明白老太君是变相的软禁了她,看样子老太君的怒气并未平息,反而在以一种旁人看不见的方式愈演愈烈。
苏零露得意的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便忍不住往苏陶陶那边去,想要找苏陶陶的麻烦,谁知路上却撞上了一个丫鬟正急匆匆的往苏陶陶的院子跑,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二小姐,老爷请您过去。”那丫鬟是苏锦堂身边的人,专门在二院门口传达前院苏锦堂传来的消息的,苏零露自然是认得的,便好奇的登载了门口。
苏陶陶正和鬼医说话,听见苏锦堂找她眉心皱了皱,带了几分不悦的情绪,说道:“老爷找我什么事?”
自从和苏锦堂大吵了一架之后,苏陶陶再没有叫苏锦堂一声“爹”而是称呼“老爷”,丫鬟也不敢多问,只回道:“奴婢是二门专门传话的丫鬟,前院发生什么事情奴婢不知,来信的小厮只说是急事,让我务必请小姐去前院。”
“我知道了,退下吧。”苏陶陶看了一眼鬼医,然后站起来让香红给她收拾了一下,这才又对香尘说道:“我在这里被困了几日,母亲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你先回去照顾好我母亲和弟弟,这边就暂时别来了。”
香尘应了之后忙去收拾了东西往小柳庄去,苏陶陶由香红陪着蒙了面纱往苏锦堂前院的书房去。
书房里,苏锦堂正和一个小厮说话,见苏陶陶来了忙站了起来,热络的说道:“这是雍亲王府派来给你送信的,你和五皇子殿下有私交?”
苏陶陶皱了皱眉,顾成禛怎么派人到了苏家?难道是出了什么急事?
“不过在宫里的时候和五皇子有过一两次交集,并不是很熟悉。”苏陶陶语气平淡,相比起苏锦堂的一脸温和笑容实在是明显。
一旁的小厮看着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奴才,但是心思却格外通透,听见苏陶陶说和殿下不熟顿时皱了皱眉。
苏陶陶转身看着小厮,问道:“不知道五殿下有什么事情找我?”